大東門守將道:“最大的一隊是虎安山瞫夫人和瞫公子一行,還有其他多支小隊伍,三三兩兩出去就多了。”
鄂越懊惱之極,對通涓道:“多是瞫夢龍救走了!須一麵稟報六公子,一麵追查。”
通涓道:“不妥,沒有證據,不能說是被虎安山救走了。末將的意思是:瞫夢龍雖然隻走了一個餘時辰,但他定然是早有準備,水路已難追上,且沒有軍令,水師也不會聽我二人的擺布,不如從陸路趕到小田溪昝氏,攔堵查看江麵上所有舟隻。”
“好!”
“我還沒說完,等我們這一隊人趕到昝氏,也怕是晚了,需要找幾匹快馬,我和你帶幾個人去,請昝芎幫忙,才能趕得在他們的前麵。”
“你說得是。這好辦,假傳公子之令,且昝芎與父親交往很深,必然肯幫這個忙!”
鄂越又對一人道:“你快去稟六公子,請他派水師沿丹涪水上追, 我去昝氏部。”
分頭行動。
六公子巴平安這些天死了最喜歡的又有生育的正妃子,未及處理公務,今日當真有一個緊急事,正在府中與眾人商議。
鄂越的第一個報信人來公子府,被守門武士擋住,來人嚷快通報。
守門武士正在猶豫,正好六公子府中的文官馳名從府裏出來,這馳名是虎安山大巫師瞫瑞的快婿、瞫芳的丈夫。
馳名聽有人在嚷,過來問什麼事,鄂越的人像吐枇杷子一樣說了事。
馳名道:“鄂越那小子,撈著半頭就開跑,搞還沒搞清楚,就讓人心心慌慌來報跑了樊雲彤。要是他回去發現是虛驚一場,他就有麻煩了,不汲取上次的教訓。”
守門武士一聽,大有道理,不讓鄂越的人進府。馳名並不知發生了什麼,更不知此事與虎安山有關,僅僅是從常規出發,無意中幫了個忙而已。
直到鄂越的第二撥人來報告,巴平安才得到確切消息,大怒,將議到一半的要緊事放下,立即商量如何處置眼前的事。
事發突然,對樊雲彤的去向,眾人莫衷一是,眾說紛紜,有人認為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他會先藏在枳都,待風聲過後再跑,也有人認為已經出城,巴平安越聽越心焦,來個點名發言:“一個一個說。鄭桓你先說。”
“聽情形,此是早有預謀,我料此人已出了枳都。”
“巴秀你說。”
“這幾日,六公子妃子仙逝,各處來吊喪的人就像螞葉子一樣,牽起線線,出入城門的無可勝數。紅麵虎若是出了城,有三個大的方向可去:平都、丹涪水、江洲,去哪一路追?”心知肚明的巴秀等於說了一句廢話。
巴平安看中將軍相雍,相雍道:“江州方向應可排除。”
巴平安的眼神就像乞丐求助一樣,又轉向鄂仁。
鄂仁是聽到這個消息最不爽、也最心焦的一個人,比巴平安還要心焦,他焦的是兩層意思,但表麵平靜道:“兩位將軍之言都有理。依我之見,進丹涪水的可能性最大。”
相雍道:“應是這樣。”
巴平安本來並不恨極樊雲彤,因此才遲遲沒有對他動手,此時又聽說是自己府中的武士救走的,無異於再一次向眾人證明自己的無能,惱羞成怒:
“用你們時,才知無一用處!那就分四路:城中一路,丹涪水、江洲、平都方向各一路!四路中,以丹涪水為最重!包括紅麵虎,凡他一夥的,活的,死的,都隻要提人頭來!”
眾人一時無語。
巴平安還不解氣,又補充道:“凡獻紅麵虎、馳無畏等人頭者,重賞!”
中將軍相雍、將軍巴秀立即傳令,布置枳都內外搜查;同時另派一隊武士去接管枳都大牢,防止再出事故,將大牢中的各色涉疑人控製。
分撥下去,搜得枳都城內城外,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