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誠向帳門外叫一聲:“來人!傳令!”
一名武士應聲而至。
突然,看著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言,好象忘了自己的木莽子道:“你們真的要殺度毛狗嗎?”
“這就是了!你終於曉得自己是度毛狗!”牟誠道。
“不是我,是你們要殺的人。”
牟誠、樊小虎吃了一驚。
樊小虎道:“你且休怕,說得明白點。”
“我是說,你麼要殺的人 ,有一個是度毛狗!”
兩個聰明人這次才真聽明白了。
牟誠命令才進來的人去傳牟忠將另外兩個浪卒提來。
不多時,度群芳、蘭回被提了進來,牟誠令解了兩人的繩索。
解開強索,牟忠道:“要不要留人?”
“快滾!” 牟誠明白他的表麵意思是解了兩個浪卒的繩子,這樣不安全,實際上是想留下來聽。
牟忠隻好與另外幾個武士出去了。
牟誠見兩個浪卒就像乞丐一樣,也不管,先問:“你們那一個是度毛狗?”
度群芳看了一眼站在邊上的木莽子,甩了一下頭:“我是!”
“你是果五源的外甥、度鐸和果坤花的兒子?”
“我不是,難道你還是!”度群芳猜到眼前這個人是牟誠,怒道。
樊小虎笑道:“你休發怒,好好回話!”
“好好回話!你說得輕巧!打在你身上,看你還好不好生說話!”
“你也休怪我。事是你們自己惹的,我不修整你們一頓,如何敢當著眾浪卒的麵就象請客一樣請走?”樊小虎又道。
牟誠精細,並不全信,道:“那你說,木莽子又是萬風寨上什麼人?”
度群芳強起頸子不答,蘭回見機不可失,急道:“他是洞庭莊木子三家的,我叫果蘭回,也是萬風寨上的。”
“本地武士不能充當浪卒,你們為何會進了浪卒營?”牟誠又問。
蘭回答道:“是虎安宮的虎賁苴蠻子那個傻兒把我們抓進去的。”簡單講了過程。
樊小虎道:“應是真的了。”
“不忙。我還有話問:度毛狗,你說:果氏的寶劍怎麼會在木莽子身上,而不在你的身上?”牟誠基本確定了,準備起身來。
度群芳聽他這一問,聯想進來後的問題,突然悟到,自己被狂揍一頓,原來是在為木莽子代過,怒罵道:“犬日的木莽子!”飛起一腿向木莽子踢去!
木莽子似乎有所準備,居然一閃,奪過了這一招度群芳的獨家腿功。
樊小虎眼明足快,已跳江起來,急忙拉住度群芳。
牟誠道:“你們到底怎麼回事?”
蘭回講了木莽子賴劍的事,牟誠、樊小虎都笑出聲來。
牟誠這次真起了身,道:“好了,既然搞醒活了,就要委屈三位。我讓人用檻車送你們回萬風寨。”
蘭回道:“既然搞清楚了,為何還要用檻車?”
“先說好:送到萬風寨,若你們說的句句是真,回家養傷。若是假,去陪鬼!”
度群芳認為如果這樣回萬風寨,太丟人現眼了,雖然不知道牟誠與父親度鐸有過交集,但知道他與小舅果艮風有交情,再不能失去機會,故意叫道:“牟誠!虧你想得出來!把我打成人不人,鬼不鬼,再用檻車送我回去,我還怎麼混?”
“那你要怎的?檻車可以不用,悄悄送回去。”
“也不怎的,你要麼讓我們進虎安宮做虎賁,要麼現在就殺了我們!”度群芳又叫道。
牟誠大怒道:“沒見過這種橫人!給你臉,你卻要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