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傷其人,先奪其愛,苴懷回到虎安宮,對瞫伯避口不談與若春風的分歧,大談若氏中有一美人,瞫伯心動,苴懷趁機攛掇令若氏擇吉日送美人到虎安宮,瞫玉允諾。
若春風得令,暗暗叫苦,原來他心思早在那侍女身上,以為自家園子裏的果果,隨時可取,打算待果兒成熟點了再摘,不想出了這個意外。
明知吃了苴懷的啞巴虧,既不敢違令,又難舍美人,且吞不下這口氣,若春風尋思無策,突然想到一個人,連夜連晚悄悄進了虎安山,求見若春沛。若春沛與若春風不僅同氏,且關係極好。
若春沛聽了,輕鬆笑道:“丟了一枚繡花針,小事一樁,兄長暗地去見夫人,如此如此說。”
夫人巴永秋自然不希望那美人進宮,讓瞫瑞去對瞫伯說:“傳聞若氏有個美人要進宮?”
瞫伯點頭認可。
瞫瑞道:“我也曾聽說過那美人。聽說那美人是寤生,且還聽說她母親也是寤生,多是有那個病。你小母便是難產,致母子皆死。再者,大溪河美人冤魂或還未散盡。我看她入宮不祥。”
寤生,就是嬰兒出生時腳先出來,也稱逆生,直到破腹產手術出現之前的成千上萬年,女人生孩子稱過鬼門關,難產死亡率很高。
瞫玉壓根沒想到瞫瑞這個老實的巫師會說瞎話,“不祥”二字出自他口,更不敢大意,還怕再出美人死於宮中之事,於是道:“那就罷了。”
瞫伯突然下令若氏免送美人,苴懷也不知原委,但覺得蹊蹺,令人暗中查訪,直到事隔五六個月後,才找到原因,對瞫伯道:“若春風已暗納那個美人為妾,當時他是想留為己用,才悄然進虎安山散布謊言,有人見他當時進過若春沛家,我敢說是若春沛從中作梗。”
瞫伯大怒,一方麵是怒與美人擦肩而過,更怒的是屬下膽敢欺瞞,令拿若春沛是問,
春沛道:“是小人欺主,罪該萬死!可我當時也是為了宮中和睦,一時少了計較。”
此言一出,瞫伯疑是夫人指使,隻好到此為止,令掌春沛嘴五十,瞫瑞、相善相求得免。
話頭打回來。
虢昌笑道:“這是定然。還是說正事。老夫隻是一介文史官,很多話不好說,賢弟卻方便向邑君奏明。”
“有些事,就算是天下皆知,獨有一人不明,卻任何人也給他說不明白;還有些事,平庸之人皆懂,卻獨有所謂智者不懂。究其原委,一則天意如此,二則一葉障木,三則聰明有餘,大智所不及也。”
“賢弟深得夫人信任,何不說與她知。”
“我自從出了虎安宮居住,不是有請,很少進宮去。不過,當盡忠義。”
於是,次日,鄧魯進宮麵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