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起漸漸轉暖的時候,我和馬新宇說好要在學校放的那兩天假期時去踏青。就因為這件事情,劉曦足足笑了我一個月,她說:“你們倆真是知識分子的代表人物,連約會都這麼詩情畫意。”
我就當她這是在羨慕嫉妒恨罷了。不過後來踏青沒有去成,一直擱淺到五月份。
這期間,蘇嚴也不斷的找過我,不過礙於周雨晴,我總是找著借口躲著他。我知道這不是辦法,可也正趕上他們高三最後的衝刺階段,他不會真的把所有的時間拿來找我。他也不會在這種時間段裏向周雨晴挑明,就算他說了又怎樣,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我的身邊一直有馬新宇的存在,我更不想在一切都平靜的時候非要打破。
而且當周雨晴向我確定了他和蘇嚴出國的日子之後,我就更加不想麵對蘇嚴。我不知道他是怎樣想的,可是看著周雨晴滿臉幸福的樣子,我覺得自己就應該是屬於躲在黑暗中的那個人。
這就是逃避,我一直在逃避,對木嘉亦是這樣,對蘇嚴是這樣,其實對馬新宇也是這樣。嘴上說著等到他出國時就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可是他對我的付出和等待著我同樣回應的心情,我一直無動於衷,視而不見,但卻保持著我們現在的關係,自私的把他當做避風港。
說到馬新宇,我不得不提的是他的成績突然一落千丈,而他的班主任不知道從哪裏聽到了我和他戀愛的關係,把我叫到了辦公室。
當時的氣氛簡直就是北極的零攝氏度以下的氣溫,我低著頭看著腳尖,等待著最後的審判。我幾乎都能想象的出來如果學校準備叫家長之後,我媽對我能做的所有事情應該會像暴風雨一樣撲卷而來。
“林蘇同學是吧,我查了你的所有成績,是個品學兼優的學生。”看看,老師們都是用成績來評判一個人的好壞的。“其實我今天叫你來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希望你能把心思用在學習上,並且要用正當的關係來督促馬新宇同學的進步。”
我抬起頭,愣愣的問了一句:“老師,我們關係怎麼不正當了。”
馬新宇的班主任用那種這個學生不知悔改的表情看著我,加重語氣的說:“現在的你們還不懂什麼叫做愛情,都是瞎胡鬧,耽誤了學習不說,還影響了校園的生活氛圍,這樣的影響很不好的呀。”
我冷冷的說:“那老師您覺得我應該怎樣做才能有好的影響呢?馬新宇的成績考差了,又不是我叫他考差的,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和馬新宇本來就隻是同學關係,老師您不應該聽信別人的傳言。而且您也不應找我談話,您需要找的是馬新宇。”我看了看手表,好心的提醒的說:“老師,我該去上課了,這節是英語課。既然您查了我的成績,就應該知道我的英語成績並不怎麼突出。為了我的成績不再下滑,所以我現在應該去上課了。謝謝老師的教導,我會謹記在心的,而且您真的應該去找馬新宇談話。不過我估計您也問不出什麼。”我說完就向辦公室門口走去,出去前,還又轉過身恭敬的對著他的班主任禮貌的道再見。
我不知道我走了之後,那個老師是什麼表情,反正馬新宇來找我的時候特別好奇的問我到底跟他班主任說了什麼,以至於他被叫到辦公室被批的找不到出辦公室的門。
而關於為什麼馬新宇為什麼成績一落千丈,僅僅隻是因為他在考試之前吃了我突發奇想的愛心便當,拉了肚子。
不過這件事情也讓我在學校更加謹慎的和馬新宇相處,盡量不出現在公眾的視野。後來學校裏麵又開始瘋傳我們兩個要分手的消息,連著好幾個星期,那些女生的眼神從羨慕嫉妒恨轉變成了同情、憐憫和幸災樂禍。
手機響起的時候我剛把一個包裝好的禮物裝進背包裏。是馬新宇。
“林蘇,我已經等了你34分鍾了,你是打算把家都搬過去嗎?”馬新宇在電話那頭不耐煩的催促著。他就是這一點不好,時間觀念太強,每次我隻要遲到了就開始叨叨的說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