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說:“謝謝蘇媽媽。”多有禮貌的回答。
我都開始懷疑,我的本性是開始暴露了嗎?以前還想著要乖乖的等到我有足夠能力的時候再離開他們的世界,但現在我已經向著遠離他們世界的方向走去了,並且還帶有一種虛偽和客氣的心態來麵對現在的他們。
我繼續坐在lulu的地盤,看著它滿足的把骨頭咬在嘴裏,對於我的多餘,它好像也開始介意起來。在和我僵持了一會之後,看見我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它隻好自己咬著骨頭拋棄了它的地盤,剩我自己一個人在這。
“走吧,去吃些餅幹先墊一墊,有你最喜歡吃的巧克力曲奇。”說話的是蘇嚴。
我看看正在和蘇嚴爸爸下圍棋的周雨晴,隻感歎一句:她還真多才多藝。
說到圍棋,不得不說的是當初周雨晴為了可以和蘇家人有可以聊得話題,她真的是忙得不亦樂乎。就連蘇媽媽當時心血來潮學著做點心,她也跟著一起興致衝衝的做著她認為可以更靠近蘇家的艱巨任務,隻不過她做的點心真的是不怎麼可以讓人有想吃下去的想法。
我想趕緊離開這裏,所以便跟著蘇嚴穿過客廳來到了另一間屋子,然後在落地窗前麵的桌子旁邊,坐下,開始吃。
蘇嚴拿起一塊綠豆糕細嚼慢咽的吃起來,而我和他一比,簡直就是餓狼撲食。說實話,我早上就沒有吃東西,中午就隻吃了一包薯片,還真是餓了。“你們家是沒有吃的嗎,你吃東西的樣子還真是讓我不敢直視。”蘇嚴甕聲甕氣的說。
我抬起頭看著他,他的表情跟剛才的聲音一點都不一樣,眼睛裏盛滿了笑意,我的小心髒又開始撲撲的小鹿亂撞。看吧,我就是這麼沒出息,不管何時何地隻要是蘇嚴,他都能輕而易舉的讓我變得不像自己,然後露出自己最差的那一張不可見人的麵目。
“喂,你怎麼了。快回神,快回神。”蘇嚴一隻手在我麵前晃來晃去,我總覺得自己可以聞到他身上熏衣草的味道,讓我徹底的陷入到對他不可自拔的貪戀中去。
“叮鈴叮鈴叮鈴鈴……”手機的聲音把我瞬間拉回了現實,是馬新宇。“喂。”我接起電話,離開凳子,走到落地窗最左邊,其實也不過是離蘇嚴遠了一些。
“你在哪呢,怎麼這麼安靜。”馬新宇的聲音通過手機傳過來,感覺很近卻又很遠。不過還好他打電話過來。
“在蘇嚴家,我們家裏沒有人,所以我和姐姐就來他家吃年夜飯。”
“看來我們都是在別人家過年呢。”
“是啊,在別人家過年。”我看了一眼蘇嚴,發現他正拿著綠豆糕好像在發呆。“對了,你那邊也沒怎麼有動靜。”
“我是跑到房間裏麵給你打的電話,外麵太吵了。”他突然停了一下又說:“林蘇,我想你了。”
“啊……”手機被人突然搶了過去,我嚇了一跳。蘇嚴看起來並不怎麼高興的看著我,順手就把我的手機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你幹嘛?”我開口問道。
他不說話,就是用那雙讓我不敢直視的眼睛看著我。我估計誰被這樣盯著都會有一種想要逃走的衝動,可是麵前的是蘇嚴,我並不覺得自己可以真的在他麵前挪動一步。
“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啊。你……”這話還沒說完,我就瞬間石化了。那冰涼的唇真的是蘇嚴的,我不知道此時我應該做些什麼來表達我手足無措的內心。
反抗?可是我貪婪的不願意他離開。不反抗?可是他不是我的。
我慶幸理智戰勝了一切,我用力的推開他,當然並沒有給他一巴掌,這種事我做不來,也不願意做。
窗外已經光禿禿的樹隨風擺動著孤單的樹枝,窗內有一種催化劑催使著氣溫不斷的升高,我似乎可以聞到一種危險、曖昧和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混合體在空氣中慢慢散發開來。
我捂著嘴巴,驚訝的看著他,他卻笑的那麼讓我不能抗拒的越陷越深。
上帝,如果你聽得見我的懺悔和禱告,那麼請寬恕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