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有什麼?你自己不能去拿嗎,我又沒有多少時間。”他笑了。我說的話有這麼好笑嗎?不過說實話,他笑的真好看。
“我送你的東西當然是你自己去拿。”無功不受祿,實在因為他的異常而不得不提高警惕。雖然我們的關係不錯,卻是從沒送過彼此東西的,就連生日禮物都沒有。但我實在沒有問出口是什麼原因。
“蘇。”他開口叫道。我的思緒被拉回來,眼睛正好和他的對視。本來四周的環境就不算很明亮,他的身體向我傾過來,我一時緊張竟反射性的用另一隻沒有被他牽住的手捂住自己的嘴。他頓了一下,便大聲的笑開。我囧在原地,不敢抬頭看他。他笑著說:“你……你是……以為我要親你嗎?”他笑的有些口吃起來。我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是我多想了?可是劉曦說一個男生如果在晚上把你叫出去還送你東西,那他就一定是要表白了。現在這不就是這種情況嗎?劉曦一定是騙我的,回去絕不放過她。我想我的臉當時一定很紅,表情一定很難看。所以當我抬起頭看著都快笑出眼淚的木嘉亦時,他竟直直的盯著我看,像看個……外星球的人。
“你……你……你……”我連說了三個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麼。他又恢複了一貫吊兒郎當的樣子,痞痞的把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和我並排站著。他用淡淡的口氣說:“蘇,以後別忘了我。”我隻能看見他的側臉,看不清他的表情。明明我是有機會報複回去的,可氣氛突然變得有一絲詭異。我說不上來是怎樣的感覺,就是心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不安分的活躍著。
“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認得你。”我打掉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臂。“一晚上竟說了些奇怪的話,你是不是失戀了,打算輕生。現在來找我告別啊。”
他自戀的用手彈了下劉海說:“本帥哥風流倜儻,是無數少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我怎麼可能會輕生呢,那要傷了多少姑娘的心。弄不好就都隨我而去,可就實在對不起那些辛辛苦苦把她們養大的叔叔阿姨了。”我無語。這自戀程度得多深才能說的出這樣的話。還真當自己是皇上了,死了之後還有妃子陪葬。
“我走了,你就在這等著隨你而去的姑娘們來找你吧。不過我估計姑娘你是等不到了,女鬼什麼的你也不妨考慮一下。”
背後傳來木嘉亦的滄海一聲笑。
可是沒想到那竟是匆匆的離別,相見無期。當時我實在是沒有多想,隻忙著中考的事情。
教室後麵的黑板上寫著的中考倒計時一天比一天少,做不完的試卷,背不完的課本,解不完的數理化。我發誓考完之後我一定要睡上一個星期,就算天塌下來還有蘇嚴那樣的高個頂著。
中考終於來了,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在考場裏的我,心情無比的平靜。可憐劉曦頂著38°的燒考試。考完最後一場的時候下起了雨,很大。
“林蘇,我們先走了。”
“嗯,我等劉曦。”熟悉的同學們開始打著招呼,然後紛紛跑進雨裏。有打傘的,也有沒打傘的。可是不管打沒打傘都被淋的夠嗆,他們倒也都不在乎這些,反而是說著笑著的消失在我的視線裏。也許這雨就像是一場洗禮一樣,我們都可以暫時的放下之前所有沉重的枷鎖重新蛻變。
“林蘇。”雨的聲音太大,倒有些蓋過了劉曦本來就因為生病沙啞的聲音。我拿過她的書包背到自己身上。
“走吧。”我撐開雨傘,盡量把她的身體都蓋住。而雨勢實在太大,還是淋到了她身上不少的雨。她們家的車像是個忠實的仆人一樣靜靜的呆在學校門口,司機在看到我們的那一刻就撐了傘向我們走來。羨慕的嫉妒的眼神一路跟隨我們進了車裏關上車門。“你好些沒有。”我看著劉曦無力的靠在車裏,實在是心疼她。
“嗯,就是有些沒力氣。”她回答的聲音弱弱的。我把她的衣服緊了緊,摸摸她的頭,應該是退了燒的。
“林蘇,你對我真好。”她睜開眼睛對我笑笑。
我裝作嫌棄的往車門邊挪了挪,說:“你可別想多了,我隻是覺得要蹭你家的車,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才對你好的。”她還是在笑。“我可是有目的的接近有錢人。”
“真討厭,人家好不容易表露真情。就算你有什麼目的,我也認了。”她說完就咳嗽起來,我趕緊拿出水杯給她。“好不容易考完試了,本想著再叫上木嘉亦那個白癡一起走遍全中國呢,沒想到這個白癡竟然直接去走遍世界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明白過來,抓著劉曦的胳膊問:“他出國了。”劉曦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說道:“你不知道?他跟我說他已經跟你道別了的。”我愣住。“劉叔,咱去機場。”劉曦聲音提高了一些,聽起來卻像是在拉鋸的聲音。“現在去應該還能見到他。”她這句是對我說。
黑色的奔馳轎車在公路上飛馳著,雨水拍打在車窗上,外麵的一切景物都變得模糊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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