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要料理一個山寨容易,孟浩一人就可,隻是,此事牽連苦州州牧,若是查明二人果真狼狽為奸,孟浩倒是需要聖武院的兵力。
入夜後,孟浩帶著生苦,走出村落,本想今晚,就開始教導他武道神通,可是師徒倆,剛出村口,隻見山林百裏外,一陣火光通亮,殺喊震天!
不多時,一群渾身染血的青壯年,跑回了村口,正好與二人相遇,帶頭之人,是個光頭的中年漢子,胸襟前,被人砍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令孟浩驚詫的是,那人如迦陀一般,左耳也掛著個金光大耳環。
“迦羅師父!”
生苦見到那漢子,當即驚喜的撲上了上去,孟浩頓時一喜,都是“迦”字輩,這人看來,定是迦陀的師兄,或是師弟!
那漢子帶著一眾村中的青壯年,足有二十人,都是渾身傷痕累累的返回,正好見到村口處的生苦,頓時上前焦急的道:“快快,去叫醒老人們,山上的賊人們追殺下來了!咱們快走!”
“不用走!明早就是無量山寨的覆滅之日!”
那漢子一說完,隻聽一聲震怒的朗喝傳來,眾人定睛一瞧,竟是個衣著華貴的英俊男子!
“他是?”
“哦!是我師父!對了迦羅師父,我爹爹媽媽呢!還有哥哥呢!”
生苦在人群中來回找尋,竟然沒找到自己的親人,不少壯漢青年,頓時麵色一沉,個個都是額角青筋暴起,麵露憤怒,孟浩當即看出了端倪,拉著吵鬧的生苦,攔在了懷中。
“我爹媽呢!還有哥哥!嗚嗚嗚”
少年頓時撲在孟浩懷中大哭起來,聽得一眾漢子都是心中難受,迦羅更是雙目赤紅,直接雙拳振起,大喝道:“兄弟們,這幫人渣,咱們和他拚了!”
原來,七天前,眾人被無量山的人帶走,說是替州牧征兵,後來,那些賊人,強暴村裏的女人,令眾人奮起反抗,卻被統統關入了地牢,今天半夜時分,迦羅殺了守衛,才逃了出來。
和孟浩簡單說明了緣由,迦羅當即帶著人,在村口阻擊追兵,讓生苦帶著村裏的老人孩子快走,隻怕這回,是村子的滅頂之禍!
“賤坯子!看你們跑到那裏去!給我把村子燒了!”
突然,那山林中,衝出了許多精猛的大漢,竟然其中還有不少人,穿著淩天軍的甲胄,但大多數,都是狼毛虎皮在身的山賊。
孟浩一見,頓時氣得怒不可遏,這苦州的淩天軍果然和這些山賊沆瀣一氣!
那開口怒罵之人,是個獨眼大漢,騎著高頭大馬,握著馬刀,挺身上前,而身邊,還跟著一名青麵將軍,麵露陰鶩之色,那人雙手抱肩,像是看死人般,盯著場中的眾人,出言提醒道:“不能留活口,否則消息走漏,州牧大人會大發雷霆的!”
那身穿金甲的男子,說話陰陽顛倒,分不清男女,眉宇間,散露出一陣令人惡心的媚氣,迦羅當即揮起拳頭,大喝道:“易劍南,獨眼王,你們不得好死,我定當告知我迦陀師兄,讓雪千宗滅你無量山!”
“喲喲!我好怕怕!死人就不會說話了!”
那叫“易劍南”的人,好似個女兒家般,手捂心口,陰陽怪氣的說道,可是眸子中閃現凜冽的殺機,讓孟浩不由得捏緊了拳頭,心中怒罵:“死人妖,一個無雙參將,竟然這般狗仗人勢!”
“給我殺了!”那獨眼王,當即大手一揮,身側的猛地跳出無數精猛的山賊,朝著眾人揮刀而來!
而迦羅當即雙拳在胸前合十,渾身真力外吐,耳邊的金環中,“吼”的飛騰而出一條金龍虛影,被他一掌推送而去,頓時,大地震蕩間,龍吟震空,無數山賊竟然被強大的氣浪,擊飛倒退,慘叫之音此起彼伏!
“喲!怪不得能殺我護衛,是個武尊僧人呢!看你能不打過淩天軍!”
那易劍南,突然掏出一麵金光令牌,高舉入空,馬前無數金甲兵士,頓時作勢衝鋒,一股股濃重的殺氣,肆虐而起,令許多村名麵露驚恐,這些可是無魂猛士,個個堪比武尊的實力呀!
可是,正當大軍衝鋒的時候,所有金甲兵士,紛紛收槍定身,任憑易劍南,如何大喝,也是無一人能動!
“哎呀!這令子壞了?!”那妖嬈的男子,不斷敲打手中令牌,頓時氣得麵青無比,而這時,遠方的人群,突然傳來一聲冷笑:“我看,是你的腦子不好使!”
“誰!誰在說話!不要”
“刷刷!”
易劍南罵到一半,突然,驚異一幕出現了,隻見四周的金甲士兵,紛紛調轉槍尖,將他和獨眼王圍在了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