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最上麵的三皇龍舍,他還是第一次來,投送完魚食,見到四周,有不少廢棄的龍舍,孟浩便是詢問道:“老頭,這些龍舍是當年其餘武皇的龍獸吧?”天龍子當即撚須點頭,說到,昔年龍雀大戰,隻有餘下的三頭角龍存活下來,所以,這四處龍舍,至今荒廢多年。
“小子,從明天開始,我要一天打你二百鞭子,爭取一年後,讓你進階大鬥師!”天龍子突然沒頭沒尾的說道,嚇得孟浩一驚,麵色發青的暴怒道:“你要弄死我呀!現在一天五十,都不知怎麼挺過來的呢!一天一百,你瘋了老頭!”
可是,那天龍子直接無視孟浩的抗議,轉身便走,悠閑的說道:“龍眠之期一過,你給我住在獸欄!”
“什麼!老頭你別走,說清楚呀!”孟浩趕緊提著空空的木桶,追了上去,這群龍獸欄,那裏是給人住的,這老頭究竟是何用意!
朗朗乾坤,白日天光,孟浩又是勞苦了十二個時辰,累的筋疲力竭,回到龍工小院的房間,便是一頭栽倒到床榻上,呼呼大睡起來,自從他武道神通被封禁,修士的煉精還神,便是不能再修煉了,隻能如凡人一般,依靠睡眠恢複精力
天光世界,一天三年,一年朝陽白日,縱使陽光充足,一年午後旁晚,紅雲漫天,一年星夜光照,永夜星月;龍類的生息,便是在禦龍監內,年複一年,日複一日,龍眠在白日,醒在午後,遊霄星夜,所以,這頭一年,乃是龍眠時節。
孟浩慵懶的躺在大樹上,書冊擋住了刺眼的陽光,便是細細品讀,心中明悟,原來,那天龍子所說的龍眠之期,便是這一年白日光景,可是,為何這老頭讓自己龍眠期過後,去看守龍舍,與龍同住,他卻是一直摸不著頭腦
這一日,風和日麗,天湖行舟,孟浩又與阿雪,來此垂釣湖中的大魚,放好魚竿後,孟浩便是問那女子:“阿雪,這龍獸睡眠之時,也能吃魚嗎?”那女子神色一愣,接著,便是抿嘴反問道:“你一定沒看完爹爹的龍經注吧?”
孟浩麵露苦澀,自他神通被封印,念力下落千倍,這龍經注,別看是一本薄薄的小冊,可其中的文字記載,浩瀚如海,若不是他學過獸神決,別說三年,就是十年也看不完呀!比之獸神決,記錄天下萬獸靈類,乃是百科書,這天龍子的《龍經注》,卻是專門馴龍的著作,其深澀難懂處,比之獸神決,有過之而無不及。
若是孟浩神外道力還在,運用天道念力,自然水到渠成,可是此刻,花了大半年的時間,也才學了不到十分之一,阿雪自然也是知道此中關鍵,父親對於小白的資質,可是稱讚有加,一個被封印了神念武道的人,竟然還能用天生的念力,學會十分之一的《龍經注》,這人倒也是個難得的奇才。
女子不再取笑與他,直接一本正經的道:“龍獸睡一年,便是和凡間獸類,過冬的冬眠一般,我們每日,抓的大魚,投放在龍舍裏,待著那些龍兒們醒來,便會一起吃掉了!”
孟浩當即點了點頭,心中驚駭,沒想到,這些龍獸,果然不似凡類,要先睡一年,醒了把這一年的食物都吃了,也不怕撐死!男子出神的胡亂尋思時,突然遠方,傳來一聲清脆的呼喚:“皇兄!皇兄!”
阿雪定睛一看,隻見天湖水麵,遠方浩淼處,竟然行駛而來,一座金光大船,一名華服女子,和個錦袍男子,正站在船頭,朝著小白急切的歡呼!
“世勳!夢幽!”
孟浩當即驚喜不已,來人正是群星大皇子,和真空公主!
雙方在天湖岸邊一見麵,那袁世勳和李夢幽直接圍著孟浩,一陣寒暄,熱情的詢問近況,看的身後的阿雪一陣美眸閃光,那金光大船上麵守衛著不下百名淩天金甲,這一男一女,又是身穿龍鳳衣袍,還叫小白“皇兄”,對於孟浩的身份,阿雪倒是嚇了一大跳。
“你是你是皇子?”
袁世勳和李夢幽,一瞧見孟浩身後的清秀漁家少女,便是神色曖昧的對望一眼,李夢幽頑皮的跳到阿雪身邊,朝著孟浩一吐粉舌道:“還心疼皇兄,在這裏受苦,原來有這麼個美貌姐姐相伴,真是苦中有樂呀!”
“哈哈!在下袁世勳,請教姑娘芳名!不知龍師可在?”
“什麼!你們不認識阿雪!”孟浩聽到二人的話語,頓時心中狂跳,驚訝的問道,按理說,這禦龍監,乃是試煉地,他們該是與自己一般,都當過龍工,怎會不認識天龍子的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