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夏寂父子失蹤了!”孟浩當即驚詫,而紅拂便是說道,在孟浩閉關煉丹,救治二老的第二日,明月閣的弟子,倒是在海角西北的無名海域,發現了父子的屍首,是被人亂劍斬死的。
冷名棄和孟浩,聽了種種鄒天衍的疑點,倒都是愁眉凝重起來,冷名棄半年來,服用了幾乎上萬天丹,積蓄在體內的藥性,才是他如今成就武聖天王的關鍵!
隨著在中平的時間越久,這漢子倒是對這丹藥的來路,也起了疑心;那上萬天丹,當今之世,除了明月閣,便是聖武院有這番底蘊
“難道真的是師父做的”冷名棄身子發顫,麵色忽青忽白,淩秋心急忙挽住他,關切不已的撫著他的背脊;而孟浩倒是心中方寸大亂,驚覺起來,這玄天心和羅星雲之名,皆是鄒天衍借冷名棄之口,告訴自己的;莫非,便是那人混淆視聽的陰謀?
“林老去哪裏了?”孟浩陡然發現,一直跟在紅拂身邊的明月閣老,武王玉師林老,竟然不見蹤影,便是詢問紅拂;而那女子被他這麼一問,倒是麵露歉意,朝著冷名棄欠身行禮道:“冷大哥,對不起,這事關係到公子外公,我便叫林老去調查了”
“這”冷名棄的麵色越發難看,心中已經沒了注意;而玄天心接過話茬,朝著冷名棄拱手道:“這事不怪明月閣主,乃是我們,懇求林老,去風災界門複原地脈,查詢線索的”
“好了,都別說了,都下去吧!”孟浩當即厲聲一喝,嚇得眾人都是一縮脖;玄天心和司徒雲流,都是麵麵相覷,對於皇子的命令莫敢不從,當即便是灰溜溜的走了,而紅拂與淩秋心,見兄弟二人,似是有話要說,也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眾人走後,甲板上,隻剩下了孟浩與劍盲,得知這冷名棄的師父,可能是謀害外公的真凶,二人心中都是不好受;兄弟倆側臥在船欄邊,孟浩望著銀月星辰,海空銀光,不由得呼出了口冷氣,沒等他開口,隻聽劍盲似是語無倫次的道:“不會的,我師父不是奸詐之人,他如父親一般對我,大哥霍公”
“好了我們認識多久了”孟浩語氣平靜異常,沒頭沒尾的問道,倒是讓冷名棄一愣;不由得細細盤算起來,自己與孟浩,在天福官驛的地牢中相識,而後,加入玉貅軍,受過大哥救命大恩,雖是相交不過一年半,可曆經幾番生死,倒是知己患難的親兄弟。
“記不得了,好似兩年不到,又似是認識了一輩子”那盲眼漢子,雖是目不見物,可心眼通明,觀察世事,比之常人,更是細膩萬倍,聽到孟浩的語氣,倒也是平靜了下來
“對呀,在修士眼中,兩年,隻不過天地一瞬,可你我,雖是瞬然之交,但卻是生死患難的兄弟!等林老回來,自有定論;瞎子,我相信你師父是個好人,就如我信你一樣!”孟浩灑脫不已的抿嘴笑道,冷名棄聽他這般說,身子一顫,立刻露出一抹苦笑。
銀月光輝中,孟浩取出一支酒囊,一人一口,烈酒高歌,兄弟當空對飲,倒是暫時放下的心中鬱結;那林老,乃是陣道天王,淩霄武王玉師,地脈複原的本領,當世無雙;他親自去風災界門調查,相信很快,外公被害的事情,便會真相大白。
而至於鄒天衍這人,孟浩心思玲瓏,從冷名棄口中,得知,這人天性灑脫,直率坦蕩,那些“來路不明”的天丹,都給了冷名棄助漲修為,便是愛他如親子一般;孟浩倒是不願意相信,此人會是殺害外公的幕後真凶
而此刻,遠在明月海外,萬裏之地,一道黑影“轟”的,在月下海波中,掀起一陣波浪,急速往北逃竄;那黑影之後,竟是密密麻麻的金光壓境!足有千名金甲淩天軍,不斷追擊,箭矢貼海而過,颼颼的風嘯,伴隨著海浪炸波之音,充斥著整個星月海麵
“天煞的!我徒弟已經成道,真當老夫還怕你們不成!”那急速逃竄的黑影,在海麵奔逃了一陣,海陣壓製,無法禦空飛離,隻好定下身子;那老者身子驟頓,“轟”的掀起一陣驚濤,無數金光箭矢撲麵而來,颼颼的殺氣風嘯,令那人頭皮發麻,牙關緊咬
“上頭有令,誅滅此人,不留片甲!”箭矢轟鳴中,一聲厲喝,自金光兵陣中傳出,殺伐果決的話語,好似死刑宣判一般,令那老者心頭一陣寒涼
“大錯已鑄,我和你們拚了!”那老者歇斯底裏的暴喝一聲,周身“轟”的暴起一陣混光武尊真氣;四周海浪掀起波瀾氣浪之際,他便猶如一道亮星,自海中激射而出,迎著追擊而來的萬千箭矢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