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主,你可認得我身邊的小女孩!”孟浩當即朗聲問道,目光中閃過一絲狡色,直叫滿場的目光彙聚在鳳靈棲的身上,紛紛猜測那女子的身份,而沈輕侯看了那少女一眼,轉而,麵露陰鶩的罵道:“小崽子,你故弄什麼玄虛,還我兒命來!”
而金樓上的夏寂當場厲喝:“白阡陌,你殘殺同門在前,命人劫囚,還劫殺皇子船隊,戕害武皇後裔,簡直是人神共憤,你今日恐怕是走不出明月海了!快快束手就擒,省的麻煩,區區無雙修士,各宗武聖和我淩天軍,倒是不好意思出手呢!”那漢子說完,頓時滿場震笑起來,紛紛朝著孟浩指指點點,麵露譏諷
孟浩聽到那海州牧所言,倒是心中明悟,感歎不已,這貪狼星劫殺皇子船隊,想來是在這裏等著自己呢!男子當即陰寒的一笑,低沉道:“不急,不急,反正我也跑不了,咱們一件件事情解決!”看著那銀發男子,氣定神閑的模樣,滿場修士,皆是震驚,逐漸平息了笑語,心中驚疑,這人難道不怕聖武院和王宗不成?是個傻子嗎?
“沈輕侯,你不認得她,可認識這是什麼嗎?”孟浩當即一拍鳳靈棲的背脊,少女會意的取出了一張紅彤彤的長弓,頓時,嚇得沈輕侯麵無血色,連連退後了三步,指著鳳靈棲道:“你是你是鳳靈宗的後人!”場中的卓玉陽頓時額角青筋暴起,心中暗罵道:“這沈家父子,都是蠢如豬頭,鳳靈宗竟然還有活口!”
而見那場中的少女,亮出了飄雲宗的神器,梧桐弓來,滿場的宗老都是驚詫不已,半年之前,四神靈宗首,鳳梧桐,據說勾結貪狼星,被沈輕侯一夜滅了全宗,沒想到,這鳳靈宗還有後人在!那少女當即朗聲道:“各位王宗宗主,聖武院的州牧們,這沈輕侯汙蔑我鳳靈宗,勾結貪狼星,滅了我宗門,殺死了我爹爹媽媽,可其實,勾結貪狼星的,卻是這道貌岸然的飛龍宗主!”
少女又是說道,原來當日,這鳳靈宗主鳳梧桐,撞見了與貪狼星鐵麵武尊秘會的沈輕侯,還沒等上報飄雲主宗,這沈輕侯當夜,就屠戮了鳳靈宗滿門,而聽完這少女的話,這鳳靈宗的叛變,乃至被滅門,都是中平的一件懸案,有諸多疑點,聖武院的長老們,早就懷疑沈輕侯有鬼,可是卓玉陽和蕭婉遙,都是聯名擔保,這事也是被壓了下來。
如今這鳳靈宗,有活口在世,便是最好的認證,神像上的林子穆,乃是聖武院有地位的長老,當即質問道:“沈輕侯,這少女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勾結了貪狼星不成!”這貪狼星,乃是冥州鬼淵的邪門歪道,一直妄圖顛覆聖武院的王權,統治中平,這飛龍宗主,若真是如那少女所說,勾結了貪狼星屠戮了鳳靈宗滿門,可是流放神棄重罪呀!
見到那天階九轉的梧桐弓的一刻,沈輕侯已經心涼了半截,這神器有攝影之能,就連陣宗的楚江南,都能複原當晚的情景,更不用說聖武院陣道尊老林子穆了,正能原原本本的,重現當日,他帶領千名貪狼星武尊,屠殺鳳靈宗的情景
見到沈輕侯的麵色,已經變成了豬肝色,飄雲樓中的眾人,都是又驚又怒,孟浩當即將計就計,朗聲道:“昔日小子,撞破了馬玉和沈家父子,勾結貪狼星的詭異,便遭到這群人的誣陷,成了飄雲宗的重犯,今日,煩請聖武院的林老,還原這神弓中的氣脈,看看這沈宗主,究竟有沒有勾結貪狼星呀!”
聽到這話,頓時滿場嘩然,十萬散修中,紛紛爆發出了震天般喧囂的議論之音,立刻有人要求林老,還原這神弓氣脈,以驗證白阡陌的話,這鳳靈宗主,鳳梧桐為人仗義,在幽州境內,人緣極好,突然定了勾結貪狼星的汙名,不少在幽州活動的小宗門,和受過鳳靈宗接濟的散修,更是群情激奮,吵鬧起來
而孟浩,見那沈輕侯已經是麵流冷汗,滿臉發青,回頭朝飄雲宗的高樓中望去,孟浩順著他的目光,倒是瞧見了一直未曾蒙麵的卓玉陽,隻見那男子,絕美不已,卻渾身邪氣,正自目露陰狠的盯著自己,一副咬牙切齒,恨不得吞了自己的模樣。
孟浩當即陰笑起來,心中不屑:“和我玩計謀,爾等倒還是雛兒一般!”他當即電閃穿梭,身影直接出現在了沈輕侯的麵前,嚇得那漢子心驚肉跳,目露凶光的道:“你我殺了你”可是,沒等沈輕侯動手,孟浩卻是輕笑的擺了擺手,低沉說道:“你兒子,死在假聖丹下,殺死他的,可是卓玉陽喲!那半透明的丹藥,我也有,你若想報仇就吃了它,自然有武聖之力,可是該殺誰報仇,你最好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