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那漢子大手一揮,朝著天際送出了一麵玄光天鏡,滿場驚恐錯愕的眾人,舉頭望去,果然瞧見,那玄天鏡上,出現了明月外海的情景,三百艘巨船,沉入海麵,血腥戰火,在海空間肆虐,果然是護送皇子公主的淩霄衛隊!
而這時,金樓塔下大門敞開,急忙跑出三十多名,滿身血汙,互相攙扶的金甲兵士,眾人都是嚇了一跳,那許多金甲兵士,正是淩霄聖武院,皇子袁世勳的禁衛軍,三十名傷痕累累的兵士,一入沙場中,便是奔走呼告,哭訴指認道:“就是他們萬劍宗,和雪千宗的人,伏擊了皇子和公主的船隊,請各方宗老做主,給武皇後人報仇啊!”
場中的驚變,直令冷名棄和白玉樓上的眾人,紛紛驚愕,神像上的林老和紅拂,不由得驚恐的對望一眼,二人心照不宣,皆知這是夏寂的詭計,可是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這夏寂竟然有膽誅殺武皇後人,來誣陷他們,萬劍宗和雪千宗如今,都是支持紅拂登位,若是引得天下修士,群起攻之,她要想迫使夏寂交出定海權杖,便是千難萬難!
“啊!該死的賊人!竟然殺我群星武皇之後!”北鬥七老,當場震怒不已,就連為首的大長老,見到護送皇子艦隊的慘狀,也不由得痛心疾首,那裏顧得思慮其中疑點,當即朝天跪拜,痛哭起來:“袁武皇啊,老朽愧對您啊!沒有保護好皇子”
真空宗也是群情激動,鄒天衍當即朗聲質問冷名棄:“徒弟,你們可是真的殺了群星皇子和我真空公主!”冷名棄之前,乃是真空子宗的陰陽劍門的大師兄,自然知道皇子和公主的尊貴,鄒天衍斷然不信自己的徒弟,會豬油蒙心,敢冒這天下之大不韙!
“還問個屁!那淩霄禁衛軍,隻有皇子親信的千人,才是有魂之士,他們都指認了,還囉嗦什麼!”玄天心當即暴怒,李夢幽可是真空武皇唯一的嫡傳,是保證真空王宗地位的當家人,這般被冷名棄和白阡陌戕害,便是天下公敵,萬死難辭其咎,當即,群星宗和真空的多名武聖長老,都落下了高樓,上前怒視質問:“呔!萬劍宗主,快叫那雪千宗的白發小子出來對質,是非曲直,我們明月海前,說個明白!”
雖然親眼見到了明月外海的情況,還有三十名淩霄近衛的指正,可兩大王宗長老,都是武聖尊者,悲痛過後,倒是要見雪千宗的白阡陌,出現和淩霄近衛對峙,而白玉樓中的眾人,和場中的冷名棄怒極不已,剛要出口辯駁,就聽那金樓中的夏寂朗聲虎嘯道:“宗老們,還對質什麼!那白阡陌帶人殺了皇子公主,早就遠逃海外去了,不信,你們問這些皇子近衛死士!”
玄天心當即轉身,提起一名傷痕累累的金甲壯漢,猶如拎小雞子一般,嚇得那漢子滿臉慘白,隻見麵前的美貌貴婦,眸中閃現冷光,淩冽陰寒的問道:“那白阡陌殺我公主後,逃那裏去了!快說!”而群星宗的北鬥長老,也是上前怒目問道:“你們看沒看見白阡陌,快快說來!”
聽到夏寂的“提醒”,一名被玄天心拎在半空的金甲漢子,當即大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我們不知那人是誰,隻見到一個白頭男子,帶著數百雪袍弟子,迷暈了我等,之後我們僥幸逃脫,倒是沒見那人呀!皇子和公主也葬身大海了嗚嗚”
聽到那漢子,繪聲繪色的描述,滿場的散修,和王宗弟子,都是目露厲色,盯著那白玉樓,和神像附近的萬名劍修,不由得人人咬牙切齒,痛恨不已,飄雲通緝,將白阡陌的畫像廣傳天下,少年白發,便是最好的鐵證!
“喲,說的倒是生動,那我大哥使的什麼兵器,用的何種毒氣呀?”錢多多氣不過,當即朗聲喝問,而場中的宗老,也是定睛怒視,嚇得三十名金甲褲襠流尿,那被玄天心拎在空中的大漢,顫顫巍巍的道:“我哪裏知道,隻問道一陣奇臭無比的味道,我們便昏死了過去!”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們都是武尊,竟然被毒氣熏暈了?”
“我”
“那我問你,怎的千名近衛都葬身大海,你們都活下來了?艦隊又是幾時受人攻擊的?你們沒見到皇子和公主屍首,就回來報信,汙蔑我等,麻煩下點功夫好不!”那白玉樓中的少年,好似連珠炮般,接連問出了許多尖銳的問題,這三十名近衛,本就是說謊汙蔑,當即,回答起來,便是漏洞百出,令滿場眾人,都是驚疑不已。
可是,想是聽錢多多的問話,被攪亂了心神,一名北鬥七老的群星武聖,當即暴怒,突然朝冷名棄出手,虎嘯龍吟的暴喝道:“囉嗦死了!看我拿下你這萬劍新主,再嚴刑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