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牛州的蜃樓大會,每三百年開啟一次,中平卻是每十年一次,相比之下,人道靈長,倒是更受天命看顧,唏噓一陣後,若狸不禁問道:“林仙師,這月牙令究竟有何神力,能連累金大哥的宗族被滅?”
林老又是稍作解釋了一番,這明月閣老的月牙令,兩枚合並在一起,便能解封海角霧氣,叫蜃樓出海,故此,每逢明月盛會,至少,要有兩位以上的閣老到場,而月牙令越多,蜃樓出海的時間就短,滯留在海上,供眾人入內尋寶的時間便是越長。
“兩枚令牌,便是一個時辰出海,懸海一個時辰,若是十麵齊全,加上少主與小主的誓念之能,那蜃樓便可半刻出海,懸海三天!”
而此刻,船艙內府,暖香閣軒門扉緊閉,明珠、碧玉兩名武尊五重天的侍女,守護在香閣之外,二女時不時的附耳探聽,時而對視嬌笑,都是替閣主開心不已,沒想到,那小主的結義大哥,飄雲通緝重犯,竟然是閣主思念苦久的愛人,真是奇緣巧遇,天意莫測
麵容姣好的明珠,趴在門扉窗紗便,眯著小眼,不斷的往裏麵瞧去,碧玉卻是紅了臉,心中責怪,這主子和愛人重逢,自是旖旎相思,難分難舍,早就設了隔絕陣,這明珠倒也真不知羞恥,女子當即輕點妹妹的額頭,小聲責罵道:“你個花癡,那人早就設下隔絕陣了,能叫你聽去情話呀?”
明珠趕緊伸出玉指,堵在櫻口上,叫姐姐禁聲,心念傳音道:“哼,主子的情郎,隻是個無雙小童而已,我倒要聽聽,這害的主子傷心許久的負心郎,有甚辯白的!”說完,那明珠還朝著碧玉,眨巴了下美眸,倒是俏皮不已,而碧玉卻也是心癢難耐,對那銀發男子,充滿了好奇,按理說,讓主子如此牽掛的人,怎的,也該是個少年武聖,或者是個武皇皇子貴胄吧?可這白阡陌卻是個無雙修士,怎能配的上明月閣主的尊貴呢
可是當明珠施展法決,想要探如隔絕陣內時,隻覺得一股凶猛的神念反震,差點令她喪失了神智,碧玉見明珠嬌軀一顫,麵色當即青白無比,額角上竟然冒出了細密的汗珠,當即的嚇得啞口無言,按理說,他們姐妹可都是武尊五重天的高手,即使不似真空宗那般,專修神通,精神念力,也不會敵不過一個無雙修士吧?
“嘭”
“哎呦!”
一聲悶響,那碧玉直接被門窗中的界陣反震而出,直接連跌了三步,武尊五重天的高手,竟是生生被無雙修士的隔絕陣,逼退跌倒,癱倒在地和傻眼凝望的二女,頓時麵露苦澀,腦中一片空白,沒有想到,主子的情郎真是變態,神通道力,竟然比武聖威王還強!
正當二女心中驚詫之際,暖香之內,銀絲紗帳,卻是遮擋不住風情暖意,孟浩與紅拂相擁而坐,幾番纏綿情動,女子已經是嬌喘連連,粉麵羞紅,軟癱在男子的懷中,一副人任君采摘的媚人風姿,看的孟浩不禁心神激蕩,萬般相思,盡是難離纏綿,可是,一想起祖師爺的神念化身,還在自己的元神之中,孟浩倒是強行壓下了自己的邪火,當著武皇祖師的麵,卻是有些不妥
紅拂本是心中緊張萬分,可想著,能再見公子,便也是心甘情願,隻是見孟浩突然“收手”,滿臉溫柔笑意的看著自己,女子倒是心中疑惑,男子親了她的粉頰一口,便是問道:“好拂兒,這些日子,你去哪裏了,怎的會成了明月閣的少主,還多出了錢多多這個弟弟?”
孟浩隻知道,這紅拂乃是真空道道姑,靜初姑姑收養的義女,後來,母親嫁給了父親孟鈞,這靜初姑姑,便帶著紅拂,進入了學士府,一直陪伴自己長大,後來,母親離世,靜初姑姑出家為尼;孟浩受盡屈辱的少年光陰,都是紅拂陪在自己身邊,這女子,比之他任何一名紅顏知己,更像是親人一般。
可是眼下,懷中的佳人,再也不是學士府中,那乖巧可人的貼身侍女了,卻搖身一變,成了青鸞明月閣的少閣主,不僅掌管天下商路,扶持聖武院,還是大禹王的嫡傳血親,是堪比武皇地位的尊貴存在,這令孟浩不但滿腹疑問,重逢的歡喜過後,對紅拂又是有些陌生起來
女子的螓首,緊緊的貼在孟浩的心口,靜靜的聆聽著他的心跳,閉上了眼眸,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意,悠悠的道:“紅拂依舊是紅拂,縱使天下人都敬我畏我,在你麵前,我依舊是那持匕的小丫頭,一生都會守護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