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船之人,短暫的驚恐過後,隻聽一聲輕蔑之語,猶如當頭冷水,令眾人回過了神來:“哼,一介修士,命如草芥一般,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過來,本少爺可以指點你一條出路!”眾人望去,說話之人,正是明月閣首夏寂之子,白麵胖子夏半青,隻見那人,歪坐在正首的酒案之後,頤指氣使的取酒自飲,還命人給他捶腿,囂張不已的瞧著孟浩
“媽的,本少爺砸死他!”錢多多憤恨不已就要上前,而孟浩卻是拉住了他,回頭將他交給了若離看管,目光一對,二女皆是搖頭苦笑,這夏胖子真是不知死活,看來朝海港灣的教訓,還是不足訓誡呀
“莫要鬧出人命喲?”蕭雅拉住孟浩的手,貼麵嬌笑輕語道,梨渦綻放的瞬間,又惹得滿船垂涎淫穢的男子目光,可是看到她和那銀發男子親昵的舉動,又都是憤然不已,一個飛龍棄徒,飄雲通緝的逃犯,憑什麼坐擁如此佳人,還是兩名!
“還不過來,本少爺,可是保你安然無恙!”夏半青見到蕭雅和孟浩的親昵舉動,也是氣得不行,當即眉毛一挑,一腳踹翻了給自己捶腿的侍女,怒目圓睜的喝道,而孟浩倒是沒有理會,當即眾人的麵,在蕭雅的嬌容上親了一口,頓時,有惹得滿場憤恨妒忌,一名垂涎二女美色的夏家弟子,竟是氣憤難平,“哢吧”一聲,捏碎了酒杯,直接朝著孟浩走來,指著鼻子大罵起來:“不識抬舉的夯貨,我們夏爺看瞧得起你,我”
沒等那人近身,孟浩忽然轉身,拂袖而去,路過那人身側時,渾身猛然散出一陣無形勁力,那人隻感覺,麵目被一睹氣牆,撞得辛辣難當,立馬口鼻竄血,“哎呦!”的一聲,直接倒飛而出,撞翻了一桌美酒佳肴,令眾人頓時驚詫萬分,海州之內,竟然還有人敢對夏家弟子動手!
“媽的!我看你找死!看我招淩天軍滅你!”一名夏家子弟,當即掏出千戶官令,正是可以調動海州淩天軍的令牌,而孟浩依舊是自顧而行,直接步入了群情激奮的人群之中,頓時,道道無形氣勁,飛散而出“噗噗”之音,和“哎呦”的慘叫,竟是此起彼伏,一個個夏家子弟,被紛紛彈飛而去,嚇得林老趕緊驚呼:“白小友手下留情,他們可都是夏家旁支的子弟呀!”
“哈哈!大哥威武,這幫酒囊飯袋,早該挨揍了!哼!老頭你閉嘴!”唯恐天下不亂的錢多多,直接雙手叉腰,跳上了船頭,拍手叫好,而聽到小主的命令,林老頓時麵色青紫,趕緊閉口不言,可是心中卻是焦急萬分,這白阡陌惹了這群夏家子弟,便是和天下七十二洲內的明月分舵,結下了冤仇啊
不消片刻,當孟浩走到夏半青麵前時,身後已經是滿地狼藉,百名夏家子弟,都是口鼻噴血,在橫七豎八的倒在甲板上,發出陣陣呻吟慘叫,四周圍觀的夏家小姐們,瞧著那銀發男子,不斷的發出驚呼,小臉個個慘白,瞠目結舌不已,都在心中思慮,這白阡陌,究竟有多大的背景,敢和夏家旁支子弟過不去,要知道,滿地爬著的,不是州牧之子,就青師堂的少年千戶,非富即貴呀,這男子是要不想在中平容身了嗎?
嚇得麵如豬肝色的夏半青,見那風淡雲輕的銀發黑袍男子,走到麵前,竟是嚇得擋下尿意洶湧,滿臉的肥肉,竟是不住的顫抖起來,指著那白阡陌驚顫的道:“你你別過來,我爹爹是夏寂,夏寂喲!明月閣首,海州州牧!我我還是青州州牧的主子,你”被嚇得語無倫次的胖子,雖是身處暖陽海上,可卻是渾身冷流,隻有念叨一番自己的地位背景,方能提起幾分膽色
他本想讓白阡陌,將兩名貌美佳人,給自己當小妾,他再抹去白阡陌的通緝名目,可眼下,見這生猛,揍翻了滿船的夏家子弟,感情是光腳不怕穿鞋的,夏半青那裏還敢說一句話,隻能嚇得抬起酒案,護在身前,目露驚恐的盯著麵前的男子。
而孟浩倒是嗤鼻一笑,這胖子的想法,他早就看透了,當即麵上一凝,結上了一層冰晶麵具,低沉的道:“我自然知道你是誰,公子難道不認識我了?”說著,戴上了冰晶麵具的男子,竟是朝著夏半青攤手笑道,而那胖子此刻,認出了白阡陌,就是當日搶劫自己雲行鯨渡之人,當即麵色鐵青,咬牙切齒的暴怒道:“媽的,夏忠給老子召淩天軍,殺死這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