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疼痛雖猶如針紮百穴,可是星辰每開通一處血脈,便是一陣脫胎換骨的輕鬆舒爽,孟浩知道,此刻,他已經是進入了觀星練體的境界,星辰精元在天罡心決的運作下,通達血脈經絡,不斷的在強化著骨骼皮肉,醫道中總結人體有四百七十多處穴道,而在修士世界,聖武院鑽研道術修煉之法,歸納出三百六十處玄關血竅,從胎息開始,圍繞丹田,每通一處脈關,便是一次脫變,修士一直到形成武皇,將曆經三百六十次脫胎換骨,因為精元血氣運行三十六個大周天,方能衝開一處脈關。
這群星宗的武道,之所以被奉為聖武至尊武道,便是其“觀星練體”的法子,能利用星辰之力,快速的助人通玄關,導脈門,比之任何功法,都要霸道,孟浩身負六道神念,用真空神遊法積攢星辰之力,此刻又有淩霄龍業的三倍修行速度在身,更是是事倍功半,觀星練體了一夜,竟是堪比群星長老三年的苦功!
天下間,這武道至尊《天罡引星決》,神通至經《真空經》,能得其一,便是修士無上的機緣了,而孟浩卻全部集齊,群星、真空兩皇對立,中平州內,孟浩倒是第一個融合兩大武道神通的修士,沒想到,用著真空之法修行群星武道,速度竟然這般恐怖,待得天色大亮時,孟浩丹田中的罡星道基,已經完全鞏固,隻叫他睜開眼後,坐在床上,傻笑了半個時辰,暗歎匪夷所思
接下來的一個月,孟浩的日子倒也過得安樂,充實,自龍神殿審,立連師令後,沈家父子倒也沒找過他的麻煩,每日都過著深入淺出,幾點一線的生活,早上,便是去門貢塔頂樓,聆聽師父的教誨,修行淩風刃塵決和風塵無影劍的融彙之道,上午,便和迦陀在狼關山的密林結界中修行聖武心決,隨便,再督促錢多多修煉,而下午,便是去鼎天樓幫助青竹翁煉丹,以及和金鵬子印證道術,請教修行難題。
這神獸武聖得了孟浩大量的天階丹藥,倒是言無不盡,將武聖以下的修行心得,盡數分享與他,使得他受益匪淺,而到了晚上,便是神遊天外,“觀星演武”,而若狸卻在北鬥玉衡中待得苦悶了,便時不時的出來“調戲”他一番,幾次情動,二人差點“出格”,好在孟浩道心堅韌,強行按下的邪火,更是搬出了羅櫻來,才總算叫這小狐狸規矩了些
而至於薛嫣兒,這女子本有心緩和與他的關係,某天傍晚,曾主動來聖武行院找他,可是當時,正好那若狸吵著憋悶,剛出了玉衡戒指,而且穿的很“輕減”的在勾引孟浩,而這一幕,正好被撞門而入的薛嫣兒見到,那女子氣的大罵一通二人後,便傷心欲絕的走了,一個月來,孟浩都沒見過她,而他也不好辯解,畢竟,卻是被人“捉奸在床”,倒也是不好意思去找他,所以給牛小花煉好的“雪顏丹”,也沒送去。
這天深夜,孟浩依舊在星月下修行罡星武道,右手無名指竟是一陣炙熱針紮,一道粉雲竄出了北鬥玉衡戒指,孟浩麵色一沉,心中無奈,這若狸修為千年,乃是武聖神獸,比自己的境界高太多,倒是在自己的精元法器中來去自如
“含陽,我要瘋了,我要出去玩!”
女子可憐兮兮的趴在孟浩的膝蓋邊,嬌軀緊緊的貼上來,兩團柔軟壓在臂彎上,嗅著那股更加濃鬱的異香,瞧著月下若狸絕世妖媚的玉臉,孟浩麵露苦笑,伸出左手輕拂著女子的青絲螓首,溫柔的道:“也真是苦了你,在玉衡中待了快一個月了”
“哼,你還知道,你這沒良心的!”女子嬌嗔的白了他一眼,便螓首側倒,枕在了孟浩的膝蓋上,美眸含情,瞧著那星光下的銀發男子,竟是玉臉一粉,收起了嗔怪,素手撫著孟浩的臉頰,嚶嚶耳語道:“縱使天地風光無限,隻要能留在你身邊,便也是好的”孟浩心中感動,這狐女癡情如此,真是叫他難以割舍。
可是,林老曾說,這昆溟狐亂背後定有黑手,叫他保護好若狸,不可叫這女子在人前露麵,而且飛龍宗內保不齊,有那馬玉的殘黨,若是在若狸身上做文章,這狐亂之事不能言明,自己和若狸定會成為眾矢之的,被宗主和沈青山借機發飆。
思慮至此,孟浩不免心中愁苦,雖知這昆溟之事,與若狸無關,可卻不能朝世人言明,免得打草驚蛇,招來禍事,而且,近幾日,他已經察覺,自己的行院周圍,有弟子在暗中窺探,沈家父子定是心有不甘,派人安插了暗哨,這飛龍宗已經不是安靜之地,縱使有師父和青竹翁的保護,已經步步為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孟浩思慮,這幾日,相邀錢多多和迦陀,接個門貢任務,還是出去曆練吧,免得在宗內如履薄冰的過日子
但是瞧著女子在玉衡中不見日光,這狐族畢竟是獸靈,天性喜愛自由,這般藏著若狸也著實難為她了,孟浩便眼睛一眯,刮了若狸的瓊鼻一下道:“我帶你回雪陽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