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心中一寒,驚歎不已,看來這門貢兩萬的任務,果然不是那麼好做的,還得先經過武聖幻陣的考驗,真是艱難重重的很,銀發男子在武聖大能的麵前,倒也恭敬有禮,當即低頭作揖道:“弟子不才,初到青鸞,到是對於仙界之事所知甚少;除了冷兄的心眼察覺不對勁之外,倒是還有幾處不合情理的陣眼,弟子胡亂說說,尊老勿怪!”
林老見這男子謙和有禮,滿身的書生儒雅氣質,不禁越看越是滿意,不屑的白了餘風崖一眼道:“沒想到你這粗鄙戰狂,倒是收了個彬彬儒子當徒弟,真是天意呀!嘿嘿!”餘風崖被林老奚落,倒是撫須大笑,也不作答,而薛嫣兒和牛小花,乃至迦陀,錢多多卻都是驚詫不已,眼神中充滿著不可思議,心中的疑慮驟然而釋,原來這從不收弟子的鎮塔狂師餘風崖,竟是收了白阡陌當親傳弟子!怪不得,那日送了眾人一大推價值七、八門貢的玄階上品寶物,真是匪夷所思
“學無止盡,不恥下問,你且說說,我這陣法有何不按情理之處?”正當眾人愣神之際,林老直接說道,孟浩訕笑一笑,撓了撓頭道:“尊老的陣法乃是至尊神術,雪山巨猿,雪宗長老,弟子,乃至於那妖合,都是有血有肉,若說是陣法幻象,當真是令人不敢相信”孟浩先是一陣溢美言辭,聽得那消瘦的老者,不禁連連點頭,很是受用,可是那男子話鋒一轉道:“隻是,弟子心中疑慮,一入這玄武營地,每名雪山宗弟子,都是提及那妖狐如何厲害,可臉上卻看不出半點恐懼之色,而且,最重要的是,弟子得知,這冰炎洞和玄武穀營地不足十裏,若是真是逃命出來,斷不可能,在這妖狐的眼皮底下安營紮寨,半夜也不見弟子巡夜”
聽了男子的一番話,餘風崖臉上已經是樂開了花,而林老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微一驚,對於這白阡陌的觀察入微,思維敏捷到是不由得豎起大拇指老者最後感慨一聲:“哎,倒是老夫倉促布陣,忘記了這些細枝末節,卻是讓你們兩看出了馬腳!”
孟浩和劍盲等六人,通過了林老的幻陣考驗,成了唯一有資格能迎戰妖狐的修士,其實,這九尾神獸,在滅了雪山宗和流族之後,林老已經布下武聖法陣,將其封鎖在了雪山宗的冰炎洞內,這番,發布昆溟狐禍的任務,卻是替聖武院在年輕一代中,挑選出類拔萃之輩,這便是武王玉師的職責,聖武玉師中,侯、將、相三等玉師,都是任職聖武院,在九州人間招錄玉詔,唯有這武王玉師,由武聖級別的大能擔任,通過門貢塔的任務,在青鸞中招錄聖武弟子!
“此番爾等初試,表現上佳,完成任務後,就可獲得參加聖武甄的資格!”林老直接說出了此行的目的,青鸞聖武,淩霄比道,每十年一次,稱之為“聖武甄”,乃是聖武院招錄弟子的比試,除了七十二洲各州府的推薦外,這甲上試煉任務,算是滄海遺珠,篩落賢能之道。
聽到自己竟然迷迷糊糊的,獲得了聖武甄的資格,迦陀頓時興奮大叫一聲,嚇了孟浩一跳,那漢子激動地跪在地上,不禁淚流滿麵,雙掌合十的朝孟浩拜禮,口誦感激:“阿彌陀佛,白兄真是我迦陀的貴人!大功德大功德,若我重建須彌門,定在廟中給白兄立個香火牌!”
而更是激動的薛嫣兒美眸驚睜,緊握孟浩的白袖,玉容上竟是激動潮紅,滿是驚喜之色,燕聲鶯語的道:“白師兄,是真的嗎?你快捏我一下,我是在做夢麼!”孟浩“呐?”的一聲,身子一顫,竟是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牛哼般的“嗚嗚”之音,回頭一看,隻見錢多多正在安慰滿臉流淚的牛小花
由於青鸞界記上沒有“聖武甄”的介紹,對於聖武院的介紹更是寥寥,孟浩被眾人激動的樣子,搞得摸不著頭腦,一臉木訥的問了劍盲一句:“冷兄,這聖武甄是個什麼名頭?怎的讓大夥這般激動?”想起,那沈青山、湘弦剛剛一聽聖武試煉,比道甄選後,便玩命似的,最後,還弄巧成拙,失去了這資格,而自己卻渾然不知這甄比的由來倒是無心插柳。
劍盲進入青鸞後,便被師父督促,閉關了半年,倒是也沒聽過這聖武甄選的名頭,撇了撇嘴,搖頭不語,而瞧著薛嫣兒三人歡天喜地的樣子,和他們懵懂的神情,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反差,林老和餘風崖倒是相視一笑,狂師上前狠狠的敲了孟浩腦袋一下,笑罵的道:“傻徒弟,這等天大的機緣降臨,你還不伸手接著,就算是甄選落敗,也能接受武聖的指點,要是晉級四強,可是能和武皇大能,一切閉關半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