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聽他說完,不禁苦笑,這劍盲半年修成無雙,自己在袖中天一百年,到了飛龍宗快兩個月了,吃了無數天階六轉的丹藥,才堪堪修成無雙道身,這雷業道身,真是累死人不償命呀!按理說,這麼多的丹藥和功法在身,孟浩現在怎的也是個武尊五重天了吧
二人在雪山之頂,相互交流了一些功法武道,將這真空、萬劍的道義相互映證,與冷名棄不同,孟浩一身的武道神通,全是靠自悟所得,神通由真空經演化出的“玉角六道”如此,武道之前是陽極道身演化,學了四本飄雲大鬥師武技,可是煉成雷業道身之後,現在隻有“輪回神通術”和“雷影縱電術”傍身了,飛龍宗的功法乃是鬥師階段的《飛龍傲氣決》,倒是不適合他修行了,眼下,孟浩的武道神通可謂是雜亂無章,苦無名師指點;和冷名棄討教了一會兒,不禁茅塞頓開;這劍盲通曉陰陽五行封印術,師父乃是武尊鄒天衍,倒是對於武道神通領悟更加透徹。
正自細心討教之時,二人忽然感應到一股強大的氣息,頓時用封印術重新壓製了修為,可是剛剛收斂氣息,隻聽得頭頂,突然傳來一聲洪亮之音:“兩個小鬼,倒是藏得很深!嘿嘿!”孟浩一聽,不禁愕然,麵露喜色的散開了精元氣罩,一陣寒風撲麵,吹得他牙關打顫,抬頭之際,隻見被一團黃光雲氣包裹的餘風崖,徐徐而落,直接站到了二人的麵前。
冷名棄聽到那飛龍鎮塔狂師的聲音,不禁趕緊起身,低頭拜禮道:“前輩!”餘風崖被黃光真氣罩包裹,點了點頭,看著孟浩的眼中竟是劃過一抹異色,孟浩心中一驚,不由得錯愕,難道被這餘老看出了端倪?
沒等他說話,那老者便瞟了一眼冷名棄,麵無表情的道:“我有話和阡陌說,你先行退下!”老者語氣淡然,卻充滿著威嚴,聽得二人一愣,冷名棄側了一下臉,好似再等孟浩的指示,而銀發男子也是摸不透這突然出現的餘老是何用意,隻好低頭不語
“哈哈,還怕我害了自己的弟子不成!”餘風崖突然撫須震笑,冷名棄頓時身子一顫,心中打起擺子:聽聞這飛龍鎮塔狂師,乃是聖武院的弟子,出身尊貴非凡,因為脾氣古怪,離經叛道,才被流放飛龍宗,但這武尊從不收門人弟子,終年鎮守玲瓏門貢塔,怎的會說大哥是他的弟子?
“冷兄,餘老乃是我的師長,你還是走吧!”孟浩低沉一語,朝著冷名棄說了一句,那漢子聽從大哥指示,也不囉嗦,直接朝餘風崖一拜,便散出青光氣罩,飛下了玄武雪山崖,不過那漢子飛入風雪中後,便是收斂一身的氣息,散出了精元氣罩,任憑風雪摧殘,直接蟄伏在山崖之下,因為他很是擔心孟浩,這餘風崖脾氣古怪之極,剛剛還說了句“隱藏很深”之話,讓這心眼通明的漢子,不禁警惕起來,恐防他對孟浩不利!
而這劍盲的心思,人老成精的餘風崖都怎會不知,當即大袖一揮,周身的黃雲立馬擴散開來,將孟浩也包圍在了其中,順便還布下了一道“隔音陣法”,防止四方窺探,孟浩渾身一暖,耳畔“呼”的一聲,溫風送暖之際,隻見方圓十丈之地,都被餘風崖的武尊真氣罩來攏闊,滿地的積雪瞬間消融,露出了烏黑的岩石地麵。
孟浩來沒反應過來,隻覺得耳中一堵,那餘風崖聲如洪鍾,震的他腦中頓時嗡嗡作響,竟是一陣頭昏耳鳴,險些暈厥!
“跪下!磕頭!”
“噶?”孟浩眨巴眨巴眼睛,驚疑恐懼的看著凶相畢露的餘風崖,隻見那長老好似要活吞了自己一般,雙眼發光,側麵的刀疤猙獰恐怖之際,縱使他神通舉世無匹,也不由得雙腿發軟,脖子一縮,撓了撓頭,低聲問道:“餘老,您您這是為何?阡陌犯了什麼錯嗎?”
可是沒等他說完,頓時一陣勁風撲麵,腦袋上一沉,餘風崖的大手直接按在了自己的頭顱之上,老者渾身散出凶猛的武尊真氣,籠罩住了孟浩全身的血竅,他頓時被迫的跪倒在弟子,背後一陣寒涼,心中驚恐萬分:難道自己殺馬玉的事情被餘老知道了?
“拜了師禮,你就是我餘風崖唯一的親傳弟子,白阡陌,不管你願不願意,我今日就將畢生所學,盡數相傳,你這徒弟老夫收定了!”
“我哎呦!咚!”孟浩這次真的沒來得及反應,那餘風崖直接揪著他的頭發,一把將他的頭,拉倒了地上,一磕到地,疼的孟浩一同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