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這天階寶衣可是稀世之物呀!乃是比自己身上的袍子,強上萬倍!”孟浩心中驚愕難平的想到,但又很是不解,與這餘風崖長老乃是初見,怎的對方竟送此重寶?孟浩當即躬身拜禮道:“丹武院白阡陌,謝過鎮塔長老,隻是隻是弟子無功不受祿,這袍子破就破了,萬萬不敢受此重寶”
“哪來那麼多廢話!本尊損壞了你的袍子,還你一件便是!”沒想到孟浩這麼一說,那餘風崖當即龍吟暴吼,直震得整個金塔頂層“嗡嗡”震響,孟浩兩耳一堵,隻覺得頭暈目眩,當即飛速的換上了白袍,不敢再發一言;武尊五重天,那是什麼等級,那可是“半步武聖”,在青鸞強林中,可是一宗之主的等級!
就算此時,他已經修成了“輪回王”的六道神通,加上雷業道身武道,但在這等超然高手麵前,也隻有自保逃命的本事
換上了“白龍飛雲袍”後,孟浩直覺全身舒坦,如披絲綢,袖口銀絲之處,揮擺之際,竟是白霧生氣,猶如薄霧繞身,端的是出塵如仙!餘風崖見換好白袍的孟浩,一頭的銀發和白袍倒也輝映一體,加上這後生本就長得俊朗出眾,便是眼中一喜,朗聲問道:“馬玉可有傳你武道神通?”
孟浩一聽,趕緊低頭回答道:“啟稟鎮塔長老,師父隻是傳了一本《飛龍傲氣決》,和些丹方書籍”沒等他說完,餘風崖虎音如鍾,又是一通暴怒大罵:“小兔崽子,別的不學,倒學的他們那般文縐酸氣,以後叫我餘老即可!什麼長老,長少的,難聽的要死!”
“呐?是!弟子遵命,餘老!”孟浩一聽,頓時知悉,這鎮塔長老餘風崖在飛龍宗頗有“凶”名,就連宗主沈輕侯和其餘長老都不敢惹,為人離經叛道,最恨宗規律法,曾發誓,寧願終身不出門貢塔,也不願意在人前向飄雲主宗諂媚乃是亦正亦邪的奇門宗長!
“我問你,那擾亂我‘金廳任務堂’的大和尚,可是你的生死之交!”餘風崖突兀的問了一句,孟浩揚起了臉,不卑不亢的回答道:“隻是在賓子院中的同舍,談不上生死交情,但是弟子很是敬佩那迦陀的為人,適才衝撞餘老”又是沒等他說完,隻見那白袍老人不耐煩的連連擺手,麵相帶煞的道:“得得得,少說廢話,你沒死在我‘塵風刃走’下,算你命大!”
老者雖是一副責怪氣惱的模樣,可是,還是很滿意的看了孟浩一眼,放下了手,包含深意的問道:“既然和他不是生死之交,那就是,你不知我是鎮塔武尊嘍?”孟浩苦澀搖了搖頭,心中被他越問越懵:這老頭到底是要問什麼?帶自己上來又是意欲何為呢?
“弟子不才,雖是修為不濟,可還是能覺察長老的武尊神威”孟浩斬釘截鐵的說了一句,實在是不敢再說客氣之語,幾番交談下來,也算是摸透了這長老的脾氣,倒也是個豪爽率直之人,就是脾氣不太好
“哼,你倒也逞強托大,那和尚同來的內門師兄弟都不管他死活,要你來強出頭!”餘風崖故意的語露不屑,深陷眼窩中的虎目,卻是閃過一抹精光,心中倒是很期待孟浩如何作答,而孟浩聽這老者一般說,本來還是心中感恩他贈自己天階寶衣,可是轉念一想,這長老出手太也狠辣,竟然要廢去迦陀一身武道修為,實乃心狠手辣的之人!
“倒不是弟子托大逞強,隻是看不慣長老所為,那和尚畢竟與我有交情,眼睜睜看著他武道被廢,弟子實乃做到!”孟浩一挺身子,麵露憤然之色,雙拳緊握,星眸中陡然閃現厲光,竟然叫那餘風崖身子一顫!
“哈哈!好小子,對脾氣,對脾氣!”
沉默了半響,那麵相凶狠的長老一直緊盯著他,孟浩都做好強吞“假聖丹”的準備了,可是那餘風崖竟然突然一拍大腿,朗聲大笑起來,嚇得孟浩小腿肚竟是一轉筋,心中惡寒:這老頭真是瘋癲狂夫!究竟是要幹什麼!
正當孟浩驚疑不定之際,那老者突然停止了大笑,目光一凝,凶狠的麵上竟是一陣筋肉抽動,一條刀疤猙獰恐怖不已,倒是看不出任何心思,他還以為,長老要出手抹殺自己呢!正要揮手摸刀之時,隻聽他語發低沉,卻又激動現顫的道:“我餘風崖百年沒有一名弟子,小子,你就是沈輕侯的關門弟子,我也要把你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