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見一高一小的兩人進門,都是側眼打量了一下,便又自顧自的忙碌了起來,而沈青山等人,見有人進門來,嚇得了一跳,可是看清是白阡陌和錢多多後,都是麵露鄙夷,不屑的白了他們一眼,接著低頭“鑽研”起來。
孟浩和錢多多基本無視這飛龍少宗主,剛想邁步上樓,隻聽那沈青山突然發出一聲譏笑,使得堂中的眾人,都是停下了手中的活計。
“百草師兄,枉你考了三年的‘宗門丹試’,才成了布衣丹士,有的人,剛入宗門,毫無丹術修為,倒是直接擁有了你苦熬所得來的地位,真是不公啊”說著,沈青山拿著那書卷,斜眼瞄了一下孟浩和錢多多,眼中閃過一絲挑釁的意味。
而堂中的諸多弟子和他身邊的四人,都是朝角落堆滿草藥的方向看去,隻見到一名兩鬢斑白的中年男人,背對著眾人;一聽這話,緩緩的站起了身子,側頭之際,卻是淡然的瞧了那入門銀發男子一眼,甕聲翁語哀然道:“師父不會看錯人的,師弟莫要這般說,我資質笨,學了十年丹術,還是無所成,想必白師弟,哦,不,是白師兄和錢師兄技高一籌吧”
聽到那“百草”師兄誇讚自己,錢多多倒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嬉笑後便狠狠的瞪了挑撥離間的沈青山一眼,而孟浩則是充滿敬意的朝那百草師兄作了一揖,麵上露出親和從容的微笑;百草雖是為數不多的布衣丹士,可是為人沉悶,不善交際,而且生性懦弱,在門人弟子的眼中,倒是是個“傻子癡呆”一般,也沒理孟浩,眼神中閃過一陣木訥,卻是轉過了頭去,繼續低頭分揀藥草。
而見到自己的話沒起作用,沈青山不禁眉頭一皺,不屑的瞥了那百草一眼,罵道:“真是個混腦子,你就這渾噩一輩子吧,等我成了武相煉丹師,再提點提點你,切!”說完,沈青山一副洋洋得意的繼續低頭看書,四名弟子紛紛對著百草指指點點了一番,都是滿麵露譏諷
堂中的眾多弟子似乎,對於沈青山奚落“百草聞道”都是習以為常,加上他飛龍少主的身份,都不避之不及,便立刻低頭忙活起來;“咻——”錢多多看不過去,不禁眼睛一轉,隨手丟出一塊玉統,直接砸在了沈青山身邊的一名的弟子的腦袋上!
“咚!”
“哎呦!”
“啊!玉統!”那相貌猥瑣的弟子,被一大塊青玉砸的差點昏死,頭上頓時頂起個大包,疼的呲牙咧嘴,可是撿起地上的玉塊,不禁眉開眼笑起來,露出了一口的大黃牙;而沈青山看見那錢多多又是拿玉統砸人,頓時暴怒,雖是心中垂涎,可飛龍少主的人可不是誰都能打的!馬臉男子麵露凶光的指著錢多多,剛要開口大罵,卻被那門前的青稚少年搶了先。
“你大爺的!小爺我就是直接當布衣丹士,就是用玉統買來的,就是不會一絲一毫丹術了!怎的呀!要你這大驢臉挑撥發牢騷,你奈我何呀!有本事,讓你老子沈輕侯找我來!呸!”少年清亮稚氣的童音,回蕩在整個天井堂中,一通連珠炮似的破口大罵,聽得眾人啞口無言,瞠目結舌!
而那沈青山和四個隨從,更是大眼瞪小眼,似是被錢多多罵傻了仿佛不敢相信一般,在這火雲城中,飛龍宗內,方圓百裏,他沈青山飛龍少主之名,可是人盡皆知,竟然還敢有人大罵沈青山,這小子是鄉下來的嗎?
孟浩被錢多多逗樂了,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提著他便要上樓,而這小子被大哥提在半空,竟是更加的“耀武揚威”,滿臉怒氣洶洶的挑起了拳頭,朝著一臉鐵青的沈青山揚了揚頭,又是一通大罵:“看,看什麼看!小爺我罵的就是你這大驢臉,媽的!那玉統給你找煉丹師去,給你整整容!再敢陰陽怪氣的發騷,我買下飛龍宗,改成養馬場!哎,大哥輕點”
銀發男子忍俊不禁的提著錢多多便要上樓,那大罵飛龍少主的小子,在他手中懸空蹬腿,麵相霸氣,一通話,聽得驚呆的眾人,竟是不禁的憋笑,特別是說“沈青山大驢臉時,要說要買下飛龍宗開什麼馬場之類”,場中的幾名弟子,已經是滿臉通紅,彎腰低頭的捂住嘴,兩肩不停的發顫
沈青山回過神來,隻聽身邊的隨從弟子,不可思議的對他說道:“小爺,那小子是在罵您?”
“啪!”
“哎呦!”沈青山頓時暴怒,揮手給了他個大耳刮子,直接扇飛了那人的兩顆牙齒,馬臉男子頭角青筋暴怒,瞪著要上樓的二人,暴喝一聲:“給老子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