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外人傳頌,那眉心朱砂痣是混元道果,這話倒是玄乎了。”
孟浩蔚然一笑,‘不對’,隨即他卻是臉色一正:“武道以技胎息攝影,鬥氣凱旋,達到法相境界,神通則是以心觀想,念頭成聚,產生法相,擁有神通,可以說是鬼神之術,既然我方才的文章,都能引起狀元郎李太公的欣賞,天地共鳴,那麼,為何我就柳大先生沒有神通?”
孟浩蹙眉,突然想到了什麼,比如柳慕清隻是一聲歎息,竟然抵擋住了裴勇俊的氣威?
“莫非這就是文以載道,文華過人,自身就產生了道心神通?”
孟浩心馳電轉,從柳慕清又想到了諸葛武侯
“解元郎才華橫溢,你獲得頭名,實至名歸,先前倒是小侯我孟浪了,井底之蛙,要是解元郎還看的起我裴勇俊,那麼今後,你我便是兄弟相稱,怎樣?”正當孟浩心思萬千的時候,耳畔傳來鎮北小侯爺裴勇俊的話。
“子賢正有此意!”孟浩眼睛一亮,拱手說道。
裴勇俊的老子可是鎮北侯,手握重兵,鎮守一方,名副其實的封疆大吏。
而且,孟浩看裴勇俊也是性情中人,值得深交。
再說他如今修煉出了神通,可是依舊隻是一個文人,手無縛雞之力,更談不上從軍立功,憑借功勳,它日獲取爵位,替母親討還公道。
自己的侍女紅拂,雖然也有武技傍身,可那女子修煉的功夫,卻不適合男子修煉。
“鎮北小侯爺,小小年紀,便是高中了武探花,我若和他結交,一來可以借助鎮北侯的威望,給自己在荀夫人的麵前,多上一道護身符,二來可以,隨時向他討教武道奧義。”孟浩心思一轉,便分析出了種種的好處。
“好,哈哈!我在城南還有一處莊子,叫做飛熊山莊,靜候子賢兄的到來!”
裴勇俊倒是爽朗,他被孟浩文采折服就主動禮交,沒有一丁點的矯揉造作,不愧是鎮守邊關的大將之子,估計是養成了剛陽血氣,灑脫自若的性子。
丟下了一句話後,裴勇俊為首,北方士子如數離去。
孟浩也沒有想過,今日和北方士子鬥文,竟然還是因禍得福,結交了鎮北小侯爺裴勇俊,再一看天色,已經不早,一行舉人便是下了狀元樓,朝著另外一處酒樓騎馬趕去。
這是要參加‘鹿鳴宴’。
孟浩騎在馬上,心緒萬千,如今的自己已經中舉,便是有資格離開侯府邸,脫離荀夫人的毒手,指日可待,而且結交了鎮北小侯爺,可以討論武道,另外自己又在修煉神通,等於武道神通雙修,來日若是中了進士,再從軍,立戰功,積累功德封侯
這一次中舉者,多達七十八人。
孟浩、趙無極等畢竟隻是舉人中的一個團體,舉人之間,相互團拜,互相道喜,孟浩修煉出了胎息,靈智大開,過目不忘,加上他又是這一次科考的頭名解元,背後大靠山又是當朝重臣支柱太尉孟鈞,倒是如沐春風。
在宴會上,孟浩等人終於見到了這一次的主考官提學禦史吳清澈。
酒過三巡,宴會大廳內奏響了‘鹿鳴賦’。
‘悠悠子吟,仙霖官祿’
轟隆,轟隆,轟隆!
“我曾經也看過鹿鳴賦,隻是從來沒有今夜這麼奇特感覺,嗯?怎麼回事?那些音節?”
突然之間,宛若天雷炸開。
整個鹿鳴宴會大廳,似乎被一團團的庚金之氣,團團充斥著,那些庚金之氣,精芒閃爍,紛紛打進舉人們的身體內,每個舉人士子的氣勢,都在悄然之間增長。
尤其是孟浩本人,他是頭名解元,吸收的那些音符最多。
“舒服,舒服,神魂得到滋補,好像壯大了不少。”
孟浩十分敏銳的感覺到,他身上的竅穴,似乎得到了針灸一樣,微微酸麻,每個細胞都像是活躍了起來,奔騰歡呼,短短一炷香的時間,他竟然從胎息前期,隱約要跨入胎息中期的味道。
“這,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君權神授?”
孟浩在暢快當中想著,很快他就分析出了不少東西,舉人,屬於半隻腳踏進了官場,等於說是官老爺,從平民百姓到士紳官爺,自然是會氣勢大增。
這也就是術,修煉神通者被稱為術士,增加一些神魂倒也無可厚非。
隻是這一份榮耀和權利,帝王所賜。
“不過隻是中了個小小舉人,神魂竟是滋補如斯,而這一切都是帝王賦予,那麼君權神授的帝王,神魂該有多麼強大,難怪即便是朝廷大臣,麵見帝王,也需要三跪九叩,這莫非就是帝王權威,養成的帝王氣勢不成?”
鹿鳴宴結束之後,孟浩立馬朝著城南飛熊山莊趕去,為了討教武道他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