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夫人一臉的殺機,姣好的麵容卻透著如毒蛇似的冰冷,這讓一旁的曾夫人,如坐針氈,不知不覺她的手掌心,溢出了一片冷汗。
“攪亂朝綱?這個荀紓真是膽大包天,無法無天啊!”
曾夫人暗中吞咽了一下口水,幹澀的難受。
攪亂朝綱?朝綱,那可是國之神器,帝王把持的道啊!
俗話說是‘君權神授’,莫說荀夫人隻是一個婦道人家,即便是堂堂太尉,任職三公之一的孟鈞對此也十分避諱,不敢口出狂言。
“姐姐,那你準備怎麼做?”曾夫人問道:“莫非還能推翻這次秋闈科舉不成?”
“妹妹問起,既然都是自家姐妹,我也就不對妹妹你避諱什麼。”荀夫人掃了一眼曾夫人:“妹妹可知我的娘家,那都在北方?”
“這個妹妹我自然知曉!”曾夫人點了點頭,可依舊一臉不解的表情。
她不清楚,荀夫人好端端的怎麼又扯到了娘家。
不過,荀夫人說的都是實情,荀氏當年從龍有功,而且又是富甲天下,加上這些年來,荀氏子弟,多有入朝為官,逐漸的壯大了荀氏家族的勢力,荀家,絕對是門閥巨族,在整個北方地域,也是赫赫有名的幾大門閥豪門之一。
雖然荀氏在南方也有不少勢力,不過根基卻都在北方。
“據我所知,這一次主次科考的是吳清澈,此人乃是唯心學論大家柳慕清的同門師弟,可惜啊可惜,這一次那個吳清澈,卻是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荀夫人說到這裏,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我北方赴考的莘莘學子,成千上萬,竟是沒有一人高中?”
“難道,姐姐你是要煽動北方士子,鬧事?”
曾夫人一臉驚訝,荀夫人的狠辣和城府,讓她深深忌憚
另外一邊,孟浩正同中舉的同年們,前往提學府邸,拜會座師吳清澈。
剛到門口,就瞧見門口懸掛一塊木牌,謝絕會客。
看到牌子,興致勃勃的舉人們難免有些失落。
“座師竟是不接見你我!”趙無極歎道。
孟浩瞅了牌子一眼,倒是若有所思:“諸兄不必感歎,想必座師此舉也是為了避閑!”
就在這時,提學府邸的大門卻是打了開來。
一名老奴從府內走了出來,一臉笑意,那個老奴自稱是吳清澈的管家:“老奴再次恭賀各位舉人老爺們,桂榜提名,老爺有要事,暫時無法脫身,叮囑老奴接待諸位,安排各位舉人老爺們遊街等相關事宜。”
“有勞,有勞了!”孟浩在內的舉人士子們,自然一番客套。
“昔日齷蹉不足誇,今朝曠蕩恩無涯,
春風得意馬蹄徐,一日看盡玉京花!”
玉京,正是大隋王朝的國都。
此時此刻,孟浩等一行舉人,端坐在駿馬上麵,走馬觀花,道路倆邊處處都是觀望的人,而且,作為朝廷恩賜的‘遊街’,他們一行舉人正在‘玉京街’上,要知道這玉京街可是整個帝都首府最繁華的街道之一。
在平日裏頭,這玉京街可是受到管製的,除三品大員武將以外,不得乘騎。
換句話說,孟浩等人現在享受的待遇,可是三品官員以上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