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似乎這《真空經》隻是一味的叫人修心。
可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一旁的紅拂卻是瞪大了圓溜溜的大眼睛。
“公子,你,你!”紅拂的表情難掩吃驚。
孟浩奇道:“我怎麼了?”
“公子你真是奇才,當年紅拂,開始修煉真空經的時候,可是足足耗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逐漸領悟了這話的真諦,就算這樣,阿母也讚紅拂,靈性過人。可是公子你卻可以在瞬息之間,就抓住經文中的要點。”紅拂讚道:“實際上公子你所抓的要點,正是神通要義,也是武道和神通的區別!”
“是麼?”孟浩曬然笑道:“估計是誤打誤撞吧,你且與我說說!”
“好,修道不練功,到頭一場空!”紅拂思考了一下,很快說道:“公子,你就算是要想修煉神通,那也必須先修煉肉身,神通雖然玄妙,可以驅物傷敵,不過沒有強健的體魄,也是不行,我輩中人,講究的是一個靈肉合一”
就在孟浩和紅拂,主仆倆人,探討神通修煉法門的同時。
雁蕩邊界,倆旁山坳微微積雪。
數以百計的營帳,連綿成龍,彰顯出一股極大的氣勢,尤其是軍營上空,呈現出肅殺之氣,那些氣流,八方彙聚,久久不散。
那是軍營擺出的大陣,叫做三花聚頂大陣法。
此時此刻,在中軍大營內。
“大人不必擔心,不過隻是一些亂民,對方雖然人數要數倍於我們,可減去了其中的老弱婦孺,也不過就寥寥數萬人,以公子的武道技藝,雖然不說百萬軍中取敵首級,有如探囊取物,可是對付那些亂民賊子已經綽綽有餘!”
一名書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手持羽扇說道。
這個書生叫做公孫瓚,乃是參軍。
在公孫瓚的對麵,伏案後麵,擺放著一張巨椅,一個雙鬢微微泛白,麵如玉冠的男子,金刀立馬坐著,倆隻眼睛正在閉著,似乎在沉吟什麼。
那個男子,修長的雙手按著巨椅倆邊椅柄,有種深不可測的氣勢。
沒錯,就是深不可測。
這個男子,正是當今隋元帝國的太尉、大學士孟鈞,也就是孟浩的父親。
“我兒孟臻有幾斤幾兩,我自然是心中有數!”
孟鈞在聽到那個手持羽扇,中年文士的話後,過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說話,聲音震蕩,猶如大呂洪鍾。
“那大人你擔心什麼?”文士公孫瓚問道。
“嗡~~~”孟鈞赫然睜眼,目光如同冷電,被他掃上一眼,就算是那個公孫瓚是孟鈞的心腹參軍,也是一瞬間後脊梁都感覺到了寒意。
“大人的實力好像又增強了,深不可測,真是深不可測啊!”
公孫瓚情不自禁的連自己的呼吸都收斂了起來。
“一些亂民反賊,竟是膽敢,無視君王威儀造反,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孟鈞聲音平和,平靜的就像是一條直線,叫人聽不出一丁點的喜怒哀樂來,不過那莫大的氣勢,卻是讓公孫瓚都覺得倍感壓抑,“唉!”
說到最後,孟鈞竟是深深歎息了聲。
“我能信你不?”
“瓚,願為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公孫瓚急忙深深躬身表態。
“功高震主!”
孟鈞深深的吸了口氣:“自古以來,都是鳥盡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大人深受聖上器重,隻要大人不心生反意,又怎麼會”
“不會?柱國公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聽到孟鈞這話,公孫瓚額頭冷汗直冒。
有關於帝王的話,那可不是他小小的一個參軍可以點評的。
這些年來,隋元大帝楊武夷的確殺了不殺從龍功臣。
“這個,這個!”公孫瓚吞吞吐吐。
“嗬,不過子聰你說的沒錯,我對聖上,一片丹心,可昭日月,聖上賢德,一定能夠明曉是非,洞察天機,知道臣子的忠心。何況,眼下內憂外患,外有五胡亂華,對我隋元帝國虎視眈眈,內有亂民反賊,孟鈞一定替聖上,平亂黨,定賊寇,還吾皇江山一片清明。”孟鈞對著西邊方向,拱手抱拳,隨後卻是突然起身,“不好!賊子當中卻是有神通高手,我兒孟臻怕不是那賊子的對手。”
而在離軍營二十裏開外,倆股洪流似的人馬,正在廝殺!
而他孟鈞,竟是可以天人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