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萬籟俱寂。
密涅瓦機關的總長大人赫維斯托斯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不出所料,薩維多公爵早已等候多時了。
“哦,我的朋友,最近還好嗎?”總長大人熱情地問候,他繞到自己的書桌後麵,從抽屜裏摸出一瓶酒來,“在這麼美好的夜晚,不喝點兒酒怎麼行?”
薩維多把手壓在擺放在桌麵的文件上,一字一頓:“前線傳來的消息,你收到了吧?”
“當然。”赫維斯托斯坦然道,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把酒瓶推給了薩維多。
薩維多沒有動那瓶酒,他盯著赫維斯托斯:“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打算嗎?我們的計劃呢?”
赫維斯托斯看著薩維多放在桌麵上的手,歎了口氣:“公爵大人,你一定經常練劍吧!看你手上都是老繭,三年的軍旅生涯肯定很艱苦吧!”
“你能不能不要和我扯皮!”薩維多有些不耐煩了,他眼睛一瞪,露出幾分煞氣來。
赫維斯托斯坐在椅子上,他看著薩維多那張充滿了焦急和煩躁的臉龐,眼神裏是掩飾不住的失望。
薩維多被這樣的眼神激怒了,他暴跳如雷:“赫維斯托斯!你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我們的盟友——米迦,玫瑰親王在昨晚的夜襲中身受重傷!難道我們不該做點兒什麼嗎?!他快要頂不住了!我從今天早上就來找你,可你呢?你居然躲回你的實驗室去做什麼狗屁研究去了!”
赫維斯托斯站起身來,他緩緩走到薩維多麵前,抬手,一記響亮的耳光就扇在了薩維多英俊的臉上。
“這一巴掌,為了被你侮辱的偉大的煉金實驗,為了我的尊嚴,也為了我們共同的盟友米迦,更為了我們的目標!”赫維斯托斯冷聲說。
薩維多明顯是被這一記耳光打懵了,他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你未必就是關心米迦,甚至說句難聽點的,在我們叛國者當中,你大概是最希望米迦死的人,因為米迦死了,你對娜塔莎就有機會了,對嗎?”赫維斯托斯看著薩維多,他的聲音不大,落在薩維多耳中卻仿佛雷震。
赫維斯托斯冷笑一聲:“你不必驚訝,當初在馬車裏我就看出來你對娜塔莎的愛慕了,你的眼神出賣了你,不過你真的認為娜塔莎在失去了米迦後真的會讓你趁虛而入嗎?我覺得她自殺殉情的可能性更大!”
薩維多一聽這話,感覺胸口就像是被一把大錘擂中了一般。
“好吧,這是你的私事,我不該這麼說,”赫維斯托斯又坐回了位置上,“再說說米迦的情況,就先當他真的身受重傷吧,但你真的覺得他頂不住可嗎?縱觀這一場戰爭從開始到現在,米迦打出了多少底牌?圖爐茲堡北麵城牆的毀滅和聖殿騎士團的到來,還有昨晚這場戰果輝煌的夜襲,哪一次是奧匈占到好處了?戰報你也看了,這場戰爭打到現在,奧匈總共損失了將近九萬人,而貝諾隻損失了三萬,一比三的比例你明白嗎?!我不相信這個小子會這麼容易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