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方法後,翔立刻回到五金店拿鐵水管,去撬火紅殼蟲。撬了幾下卻發現,蟲子牢牢地吸著地麵,但還是可以看出,蟲子已經非常吃力。翔在旁邊拿了一塊紅磚,扔了過去,利用杠杆原理,再用上自己的體重壓水管的另一邊,火紅殼蟲終於翻倒了,露出它紅色的腹部,以及它用於吸附與行走的裙邊。機不可失,翔立即用西瓜刀直插火紅殼蟲腹部,火紅殼蟲頓時失去活力,鮮紅的身體變成了暗紅色。翔用一些紙屑扔過去,紙屑並沒有燃燒,隻剩地麵些許餘熱。考慮到不清楚火紅殼蟲的特性,還是不敢用手碰蟲子。撇開蟲子屍體,翔要去處理一下他救出來的資源,把資源集中到一個地方隻會一網打盡,分散資源點才是好辦法,並且還要配備一點水管。
繞過已經配備過的街道,翔來到了一個路口,馬路以口字型圍繞著一棟大廈,周圍圍起了黃黑警戒線,並且有持槍的士兵把守,翔很清楚,槍隻不過是威懾平民用的,對之前遇到的火紅殼蟲幾乎沒有用。翔隻可以在較遠的地方觀望那棟大廈,驅逐出去的人,可能被他們視為異我,極大可能對翔進行射擊。就在翔剛要離開時,警戒線內傳來聲音,是一個女孩被押了出來,女孩哭著喊著哀求士兵別趕她出來,士兵當然是不會聽她的求饒的,並拿槍對著女孩。女孩隻能跑到探照燈照不到的地方。跨過那條警戒線,不僅意味著與親人朋友的分離,更寓意著從一個正常人變成怪物的食物的區別,即便它還不知道。
事先預備在路上的資源應該可以幫助到那位女孩,在連自己都沒能保全的情況下照顧別人,無疑是害人的行為。但翔還是不放心,暫不說翔直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女朋友,作為同是保護圈外的人類,還是不希望任何一個人死去。翔在女孩身後隱秘跟蹤,這可以知道她準備做什麼,同時還能鍛煉自己的隱匿能力。女孩邊走邊哭,好像沒有注意旁邊的食品和水。哭了一段時間,女孩不再哭泣,走的方向可能是她自己的家。翔在她後麵大喊:“嘿,那邊的女生!”女孩驚愕地回頭,說:“誒?難道你也是像我一樣被逐出來的嗎?”翔搖搖頭:“不,我是一開始就被排除在外的。”女孩停止了抽泣,可憐翔道:“那比我還慘呢。”翔把他放置食物與水的情況告訴給了女孩。女孩對此有點驚訝,張大著口,她不明白為什麼在這種情況還能如此冷靜,並且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但翔沒有告訴她關於怪物的任何事情,可能是以免她驚恐過度,殘酷的末日隻能一點一滴地去接受,並不是任何人都有良好的心理素質。
女孩現在顯得十分舉足無措,她不像翔一樣玩過末日遊戲,想找翔幫忙,出於女生特有的羞澀,她沒有主動提出尋求翔的幫助。“我叫**翔,直接叫我翔就好了。”“你叫我的網名吧,coi,c-o-i”“以後你要找我的話,到這個便利店門口等吧,我一般在早上九點左右會經過這裏一次。話說你有手機吧?”翔指了指地圖,問道。coi好像已經看開了很多,點了點頭,爽朗地回答了一聲,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在淹死的前一刻有一根竹子讓你呼吸,死裏逃生。這樣的經曆可能會讓一個人更加堅強。
然而,更大的為難正悄無聲息地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