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圓場說:“程叔叔,我抱著孩子喝酒也不方便,要不下次再陪您喝吧?”程宏義隻好作罷。
飯桌上,程宏義和他聊些生意場上、社會上的一些事情,程思思和她母親也不插話,專心吃著飯菜。
吃完飯,喝了一會茶,程宏義要他去書房坐一會。程思思去抱孩子,思民還是不肯要她抱,她給他喂奶,他才止住哭聲。
到書房後,程宏義拿出煙,抽出一支給他,他搖手說不抽,程宏義勸道:“抽一支吧。”
他隻好接過來,不過沒有點上。程宏義自己抽出一支點上,深深吸了一口說:“佑民,有沒有想過再生一個男孩?”
有些莫名其妙的胡佑民,不知如何回答?他想了一下說:“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想也沒用,王蕾在事業單位上班,政策不允許。”
程宏義盯著他問:“你覺得思民長得像誰?”他不加思索地說:“像思思。”
話一出口,他猛地怔住了。從桌上抓起打火機,哆嗦著將手裏的煙點燃,連吸幾口,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他艱難地問:“您是說,思民是我的兒子?”見程宏義輕輕地點了下頭。
他將煙重重地摁在煙灰缸裏,神情堅定地問:“程叔叔,需要我做什麼?”
程宏義搖頭說:“佑民,你誤會了,我們不需要你做什麼?這件事永遠都是一個隻有我們知道的秘密。”
“我們不會要你負任何責任,隻是我和你阿姨,總有老去的一天,而思思太任性,太固執,我們不放心啊。”
“希望你在她陷入困境時,能拉她一把,也不冤她對你一片癡情,再說思民也是你的親骨肉。”
說著說著,這位公安戰線的錚骨鐵漢,眼中也湧出了淚水。胡佑民從桌上拿起煙,抽出一支點上。
然後對他說:“程叔叔,首先請您原涼我帶給您和阿姨,以及思思的傷害,對這件事,除了不能給思思名分,其他的都不會少一絲一毫。”
他抹了一下淚水說:“我相信你,不然也不會瞞你到現在。還有一件事,你幫我勸勸她,現在隻有你的話管用。”
“我想她現在回單位上班,二個月後有個機會調到市局來,這樣離家就近了,方便照顧家裏。”
“照顧孩子的事你不用擔心,到時你阿姨請二年病假,專門在家帶思民。”
胡佑民說:“程叔叔,我試試吧。還不知道她現在恨不恨我?我說的她不一定會聽。”
他站起來說:“她從沒有恨過你,她會聽你的,我們出去吧?”說完先走出書房。
來到客廳後,他給老婆使了個眼色,從女兒手中接過孩子說:“你們聊會天,我們去樓下散步。”
等父母出去後,她幽幽地問:“你都知道了?”他點點頭,在她身邊坐下來,憐愛地摟住她說:“為什麼要瞞著我?”
她撲到他懷裏,無聲地流淚,低聲說:“不想你有負擔,隻想和你有個孩子,你不會怪我吧?”
他撫摸著她的頭發說:“怎麼會?高興還來不及呢。我怎麼那麼笨呢?開始聽到這個名字就該反應過來,思民,是思念我的意思吧?”
她輕輕地“嗯”了一聲,將他摟得更緊了,生怕他一下消失不見。他低下頭,吻著她臉上的淚水,慢慢地覆上她的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