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秘密基地”,其實與尋常百姓家的書房亦差不了多少,一桌一椅一書櫃,隻是多加了一張軟榻子。
很整潔,很幹淨的地方。
夏卿恒牽著滄遙,讓他坐在軟榻上,隨即自己跟著坐上去,卻始終不放開滄遙的手。
滄遙也沒想著抽回自己的手,畢竟隻是這種程度上的肢體接觸而已,不算……背叛吧。
隻是沒想到,剛這麼想著的滄遙,轉眼間卻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擁入了懷中。
“師傅,你終於能夠暫時屬於我了。”滄遙聽見夏卿恒帶著顫音的嘶啞嗓音響起在自己耳邊,登時被感染得心尖一酸。
“不要……這樣。放開我。”內心萬般掙紮過後,滄遙使力往夏卿恒胸膛推搡,卻如何都推不開他。
“我不放。隻是抱一下而已,又不會如何。”夏卿恒此刻的語氣像個祈求糖果的孩子,“就一下下,好麼。”
“我們這算是偷情。”滄遙推搡的力氣不自覺減弱了。
“那便偷吧,隻要你不說,我也不說。”
“……阿恒。”滄遙……妥協了。
“……師傅?”夏卿恒顯然是沒意料到滄遙會同意得這般快,驚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隻是……抱一抱而已,不能做更多的事情了……”滄遙將自己悶在夏卿恒懷中,盡量貪婪地呼吸著屬於夏卿恒的味道。
“我知道的,隻要你不願意,我便不會做。”夏卿恒擁著懷中身子柔軟的人,覺得三年來的空虛瞬間都被填滿了。
他真的不相信……自己與懷中這人隻是師徒的關係。
師徒倆擁抱著靜默了許久,都未說上什麼話,密室中顯得寂靜卻又溫馨。
然沒過多久,滄遙卻漸漸地感到不對勁了。
先是頭疼得厲害,又是四肢百骸好像被誰人抽去了全部力氣一般,軟綿難受。
時刻在意滄遙的夏卿恒沒一會兒便看出了滄遙的不對勁,著急道:“怎麼了師傅?”
“阿恒……好奇怪,我好像……全身都使不上力氣了……”滄遙臉色發白,額頭冷汗涔涔。
“生病了麼?”夏卿恒將手背貼上滄遙額前,卻探不出個所以然來。
“應該不是……我猜,是你昨日給我的符紙要失效了。”滄遙從懷中摸出昨日夏卿恒塞進去的符紙,果真瞧見它上麵的結印漸漸黯淡下去。
“你瞧我這腦子……”夏卿恒自責地一拍腦門,表示對自己的嫌棄,“我這便為你再取一張。”
說罷便往自己懷中摸索了一番,然摸了半天,什麼都未被他摸出來。
糟糕……好像忘記帶了。
這一刻的夏卿恒,突然很想砍死自己。
“阿恒……難受……”滄遙軟軟地趴在夏卿恒身上,不住地顫抖著。
沒有符紙,妖界之人進不了皇城。
但如果是已經憑著符紙進入皇城的妖界之人,懷中符紙若是失了效還未換上新的,便會被天界布下的結界威壓壓潰。
就像滄遙現在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