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我就在心底默默地喊阿恒夫君了,夫君~”
夏卿恒心口一酥。
“不……不要叫出來!”該死的怎麼感覺臉那麼燙!
“阿恒,你害羞了欸?”
“害你個大腦袋兒羞!我……我才不會因為你害羞呢!”
“可是阿恒,你臉紅了。”
“閉嘴!”
另一方,留著花白長須的大夫坐在床沿一臉凝重地把著滄生的脈象,子落焦急不安地在不遠處來回踱著步。
許久之後,大夫才終於皺著眉頭鬆開滄生的手,將它塞進被窩。
子落忙不迭狂奔上前。
“大夫,他如何了?”
“老夫治過這世上無數怪病,卻唯獨沒有遇到過這般捉摸不透的脈象。這位公子的脈象過於淩亂,且異於常人,老夫無能,無法定奪出他身上的毛病。”大夫搖搖頭,“隻能開出一方退燒安眠的藥,若是能助他度過這段時間便算作他幸運了,若是不能……孩子,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謝謝大夫。”子落忍著心中鈍痛,禮貌乖巧地朝老大夫點點頭。
其實滄生靠著子落之前那幾副貴得要死的藥調養一番後,身體原本已經有些好轉了的,隻可惜今日為了封住自身的氣息,再加上掐了幻決,偽造出自己的氣息讓它自己一路往北走,消耗了一些內力,又撐不住倒下了。
不知道這一次,能夠撐幾天呢。
送走大夫之後,子落為滄生理好被窩,抓著大夫開了藥的白紙便往門外狂奔。
到了藥店,子落氣喘籲籲地將藥單往櫃台上一拍。
老板接過藥單,在子落喘息期間掃視了一番上麵的內容。
“還是與之前一樣,挑最貴的揀嗎?”老板轉身,朝身後的藥材屜上尋找起藥單中的幾味藥。
“嗯。”子落聞言點頭應道。
“你這孩子……到底家中是誰病的這般厲害,到現在還未好轉。”老板打開其中一個抽屜,抓出幾兩藥材。
“是……最疼愛我的大哥。”子落垂著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他撒謊了,說滄生是疼愛他的大哥,不知道滄生會怪他嗎。
不過……若是滄生能平安地醒過來,像之前那樣對自己笑一笑,那麼怪他便怪他吧。隻要他能醒過來,什麼都無所謂了。
夕陽漸漸落下西山,臨走之前染紅了周圍的一圈雲層。
夏卿恒與滄遙在張府遛了好幾圈,又偷偷地摸進了王家,卻什麼線索都未讓他們尋得。
挫敗地回到客棧,滄遙一下子就焉兒了,無力地趴倒在床榻上。
夏卿恒坐上床沿,往滄遙臀上拍了一掌。
“弄邪玉拿過來,我們查查還有什麼線索。”
“唔……”滄遙不情不願地從胸口掏出弄邪玉,因為還在自己脖子上掛著,也拿不遠,夏卿恒隻能俯下身,湊近滄遙。
溫熱的氣息打在滄遙脖頸,熱乎乎的。
滄遙覺得癢癢,於是伸手往脖頸上撓,夏卿恒眯著眼拍開他的手,將唇往他脖頸上一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