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中,燈火輝煌,夜晚對於辛勤工作一天的人們來說是休息的時刻,但對他們來說顯然不是。
觥籌交錯,年輕的男女在舞池中釋放青春的能量,而那些被生活欺壓,壯誌難酬的人則是默默的坐在一旁,或借酒消愁,或摟著那些和他們一樣被生活壓得快要窒息的酒吧女,放浪形骸,不過今天卻有一些人顯得不同,這是四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身著古典的黑色西服,還有一位身著米色西服的中年男子,坐在‘冰冷煙雨’五十張紅票子一晚的雅座裏,悠閑暢談。
“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龍虎會就灰飛煙滅了,青陌的能力確實是不凡。”一個打著暗紅領帶的知性青年開口道,言語間十分輕鬆隨意,似乎華破浪的死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喝了口伏特加,他看向左邊那個嘴角含笑帶著黑色眼鏡的青年,開口道:“蘇離風,你也不和大家說一說當時的情況。”
蘇離風抬了抬鏡框,苦笑的看著他這個發小,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墨寒在想什麼,有些細節,我是不能說的。”
“那就是說有的事情你還是能說的?”幾乎將半邊身子都壓在蘇離風身上的動人女子眨了眨眼睛,巧目倩兮,在修長睫毛下的眼睛好像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般,拉著蘇離風的手臂,撅起嘴道:“說嘛。”
看到這幅畫麵,幾個青年都見怪不怪了,紛紛低頭喝酒,隻有那個中年男子眼中還有些許茫然,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了其中的關鍵,看著舞池中的熱舞,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蘇離風看著一旁裝的一絲不苟,目不斜視,暗地裏卻在暗暗偷笑的林青華,忽然生出了一種想一腳踹死這個家夥的衝動,在這裏就他知道自己是喜歡李欣淩的,不,也許就隻有這個傻傻的抱著他胳膊的天真女孩不知道吧。
蘇離風在心中歎了一口氣,臉上卻沒有絲毫變化,“是大人親自將華破浪幾人抹除掉的。”
聽到這個消息,除了李欣淩,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他們都是深知內幕的人,墨寒,‘紫光’的現任董事會首席,在這家中國首屈一指的電子商務公司中,他的股份已經占到了驚人的百分之三十五,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隻要靠這些股票做吃等死一年就有可能擁有其他人幾輩子拚搏的積蓄。
林青華雖然沒有什麼背景,父親是一個即將下崗的工人,母親是餐館裏的服務員,蘇離風還清楚的記得當初在高中的時候,當所有人都迫不及待想去春遊的時候,隻有他一個人對班主任說他不想去,當別人暗暗嘲諷他沒有團隊意識,單搞主義的時候,他卻根本沒有解釋,當時回家時在工地上看到這個消瘦身影揮灑汗水的時候,他知道所有人都會因為小看他而感到後悔。
所以當林清華可以竺可楨學院一鳴驚人的時候,蘇離風絲毫不感覺意外。
“青陌,我和他有過一麵之緣。”林清華有些嚴肅的說道,他的視線放到蘇離風身上,“那青陌絕對是天底下一等一的梟雄人物,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但凡在這樣的人手下幹,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
蘇離風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他就是這樣的人,但是你卻不知道他另外一點。”
那個中年男子開口了,“那是因為青陌實在是太驕傲了。”
“太驕傲了?”李欣淩有些不解,白皙修長的右手輕柔的拿起了桌上泛起紅褐色的酒杯,輕泯了一口,看向蘇離風。
蘇離風歎了口氣,開口道:“高先生說的不錯,他就是他驕傲了,縱觀我泱泱中華能和他比肩的人,恐怕隻有端木天宇和緒方若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