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聽過這麼一句話:沒有最糟隻有更糟。用在此時單韻淩的身上真是再好不過了!

隻見單韻淩在抱著“不懂就問”的心態,滿心疑惑地回過頭想要從淩浩曉的身上得到她想要的答案時。

看到淩浩曉剛好也在看著自己,於是便用眼神瞟了瞟宇盟蕁傾又朝著淩浩曉一頓擠眉弄眼。心想如果淩浩曉和她心裏想的一樣,那麼他肯定能看得懂。

就在單韻淩滿心期待的時候,一直跟自己進行眼神溝通的淩浩曉居然突然別過了頭!什麼情況?他明明知道她的意思的,別過頭又是哪個意思?這不是故意吊她胃口嘛!

“噓!噓!”天生急性子的單韻淩見淩浩曉不理自己,便更加急燥了。隻是礙於場合,隻好低聲地向淩浩曉吹口哨,想要喚回淩浩曉的注意力。

而另一旁的淩浩曉,一整個晚上他不僅要顧及單韻淩的安危還要時刻提防整個場合的所有人,精神極度緊張,此時早已有些應接不暇了。

更加令他想不到的是,單韻淩居然沒有半點的危機感。在來之前,他也有假設過無數種情況,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用餘光瞟了瞟仍然不死心地對著自己猛吹口哨的單韻淩,再看了看正對著他們虎視眈眈的那幾個人,淩浩曉發覺自己的胸前開始有些發涼。

轉而看了看正專心地接受群臣祝賀的女皇,淩浩曉心裏不禁開始慶幸,還好事情沒有到最壞的程度。隻要再一會兒,再堅持一會兒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因為往常冷羽磬在參加這種宴會時,都是在群臣向女皇祝賀完畢之後先行離開的。礙於寒月宮的地位,自然而然不會有人阻止。這是早已公開的事實,慢慢也就變成了定律。

眼看著離成功越來越近了,淩浩曉也開始更加緊張,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麵具底下的臉色盡是凝重,雙拳緊握,黑眸緊盯著女皇的一舉一動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時吹了半天口哨的單韻淩,因為淩浩曉愣是不肯看向自己,而且還是故意的。

原本隻是因為好奇心得不到滿足而心急,現在加上淩浩曉故意不理自己也開始有些生氣了。又氣又急,便完全不顧後果地朝著淩浩曉“喂!”了一聲,語氣也明顯比剛剛重了許多。

淩浩曉的心裏咯噔一聲,這把聲音他是再也熟悉不過的了。強忍著吐血的欲望,緩緩地看向坐在他旁邊的人兒。

可想而知這一聲,不僅喚回了淩浩曉的注意力,更是成功地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座上的女皇陛下。

事情最終還是到了最糟糕的情況,此時此刻,他甚至能聽到一把叫失望的聲音在他耳邊盤旋、盤旋、盤旋。。。。。。

盡管淩浩曉戴著麵具,可是從他的眼神也能看出一些情緒。望著終於將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的淩浩曉,單韻淩的氣開始不打一處來。

幹什麼?明明是他故意不理自己的,帶她來這麼一個破地方又把自己丟在一旁。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嗎?難道他不知道好奇心得不到滿足是很痛苦的嗎?

上一秒還在為自己打抱不平,下一秒便開始感覺有些不對勁了。奇怪,現場怎麼好像突然安靜了這麼多?

異常的氛圍頓時向她席卷而來,緩緩地回過頭,單韻淩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頭皮一陣發麻。

“早就聽聞冷宮主對待手下如同家人一般親切,今日一見,還果真如此啊!”

不等單韻淩醒悟,有人就開始迫不及待了。隻見蕭世娘一臉就是等著這一刻的表情,尖酸刻薄地譏諷道。

聽到蕭世娘這番話中有話的言辭,場內響起了一陣哄笑聲。她不知道這幾句話有什麼好笑的,待手下如同對待家人一般不行嗎?

可是當她望著場上的人臉上一副坐等好戲的神情,再回過頭看了看無奈地閉上眼睛的淩浩曉時,單韻淩便一下子全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