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皺著眉回想：“當時李琰君被擊碎了魂魄，我到的及時，將他所有的碎魂都帶回了妖界，我尋的魂，一定不會有遺漏，而且李琰君的身形完好，魂魄與再造的身體融合的也很順利，更是不會是你說的這種情況。”
妖神篤定沒有，這就讓在座的人疑惑了。
那麼黑月是怎麼出現的？
“妖神大人，難道真的沒有遺漏？”李琰君不相信地問，“就沒有一絲可能遺落在凡間，然後化生成人形的情況？”
“你是在懷疑我上古成神的神力？”妖神明顯不開心了。
楚毅知道難以讓妖神相信，索性拿出法寶，將他記憶裏那天的情景給妖神看。空中，那天黑月來訪的情景詳盡地展現在妖神麵前，直到李琰君昏倒離開的畫麵。楚毅收起法寶，對妖神說：“正是此人，當日我探查過，的確是玄清之前魔修的那股氣息，應是玄清本體之部分；玄清鑄骨回來，一身仙氣不說，原先的魔氣我已經察覺不到半分，如果此人不是我所想的那樣，那麼他到底是誰？”
妖神也覺得疑惑，站在那裏反複端詳黑月的樣子。又看了看李琰君，雖然還是能感覺到一絲魔氣，可是這麼一點怎麼能讓凡人稱之為“魔尊再世”？
“奇怪，”妖神仔細打量這他和畫卷中的黑月，一時間也沒弄明白，“世間要是還有一片李琰君的碎魂，我不可能感知不到；況且要是有一片遺漏，鑄骨融合的時候也絕對不可能成功，實在奇怪。”
“那妖神大人，鑄骨的時候會不會出現魂識剝離這種類似的情況？”白小聆突然想到，向妖神請教。
妖神看著她，眼睛裏是所有人看不懂的神情，好像在探查，又好像在計算。
白小聆被她的眼神看怕了，往椅子後麵縮著，不知道為什麼妖神突然這樣看她。
“若這樣說，倒是有可能了。”看著白小聆，妖神想到了一種極其難見的可能，“大概也是唯一的一種可能。”
楚毅眼神一亮：“世間果然有這種術法存在？”
妖神搖頭，他看著白小聆說：“當年耀華下凡，引仙曲斬斷你的魔根，仙曲落在你身上，也落在你周圍的土地上，”妖神說著，然後笑了，“仙曲能斷了你和魔界的因果，同時也能斷了你身邊那片土地上的因果，萬物在這片土地上開不了花結不成果，如果玄清的殘魂有一片落在了那裏，沒有因果的土地裏，即便是我，可能也難以察覺到。”
妖神看著白小聆，意味深長的笑了，“不僅如此，在那片斷了因果的土地裏，就連原本和本體的因果都有可能被掐斷，所以殘魂才能化作人形，與本體沒有再多牽連，方可投入到滾滾的紅塵之中。”
妖神一番話將楚毅的思緒拉回到許久以前。那一天魔尊臨世，在雪脈峰附近最靠近魔界的地方，九天上仙耀華下凡，奏響仙曲普渡眾生，那仙曲中的回眸一瞥讓楚毅看在眼裏，記成了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