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皺眉:“我倒不知楚毅的徒弟還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城主見笑了,她喝不得酒,已經醉了。”萬俟柳怕她惹事,忙按下她向城主解釋。
“我沒有,”白小聆不顧他阻攔,徑直站起,一個沒站穩倒在桌上,從袖子裏拿出若琬給她的畫像湊到靜夜眼前,“你看看,這個人是不是你?這個人,他妻子等了他好多年,都以為他死了,但他還活著。”
“好多好多年,”白小聆醉眼朦朧地看著他,指著畫像,“靜夜公子,你看著這幅畫,你告訴我,你真的,真的死妻子了?”
城主看向畫,問他:“尋兒可給你畫過?”
白小聆耳尖的聽到了一個人名,抬眼問他:“尋兒是誰?”又看著靜夜問,“尋兒是誰?”
靜夜揉了揉兩眼間的鼻梁,歎息一聲答說:“尋兒是我妻,已經不在了。”
聽到他這句話,白小聆好像酒醒了不少。揉了揉太陽穴,她稍微緩了緩精神。
“那,靜夜公子可認識一位叫若琬的人?”
靜夜想了很久,搖頭:“不認識。”
“有沒有見過?”
“沒有。”
“這就怪了。”
白小聆收起畫卷,心中疑慮:“可是這畫像就是她畫的,你們從來沒見過,她怎麼畫出來的?”
聽她問到這裏,靜夜明白了,驚訝地輕呼一聲:“難道剛才你問的我妻子就是她?”
“難道不是?”白小聆納悶了。
“從沒見過。”靜夜道。
“算了,我還是問城主吧,”白小聆將問題轉移到城主那裏,“城主大人,靜夜公子是城主府的人嗎?”
“是。”城主對她的無禮並不惱怒,耐心的答著。
“那,他一直在這裏,沒出去過?”
城主笑了:“你們不是剛把他從雙月樓裏救出來?”
白小聆尷尬地撓撓頭:“那,靜夜在炎國當過官嗎?”
瞬間安靜。
城主坐在那裏保持著微笑,一動不動。過了許久,微微啟嘴,答了兩個字:
“沒有。”
白小聆噔得坐回凳子上,腦中理著剛才他說的話。
在來雲城之前,白小聆已經基本確定若琬的夫君就是靜夜。她不死心,又問:“靜夜跟十幾年前雲城和炎國的戰亂有沒有聯係?”
明顯看到城主的眉頭動了動,嘴角下撇,似乎很不高興。
“沒有。”城主回答的幹淨利落,讓白小聆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她發現自從到了雙月樓後,她就經常吸涼氣,感慨的事情多了去了。
萬俟柳突然伸手拉住她:“你逾越了。”萬俟柳提醒著她,也替她打著圓場。聽到他的話,城主這才稍緩了神色,臉上露出輕描淡寫的笑容。“無妨,萬俟道長不用在意,是我帶靜夜來的,白姑娘要問他話我都知道。”
“小聆兒涉世未深,說話不知分寸,”萬俟柳陳懇又無奈地朝他點頭,“城主見諒。”
萬俟柳替她圓著場,但白小聆根本聽不進去。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城主說話的樣子,心中隻有一個疑問。
靜夜怎麼會跟那場戰爭沒有關係呢?要是真沒有,她怎麼回去向若琬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