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雖好,但非心屬之人,有什麼意思?”祁雲疲倦一笑。
白小聆想了一會兒,見他成為一國之君後卻如此淒慘,決定幫他一把:“現在大殿不能去,但不能說殿下就不能去。”
祁雲瞪大眼睛,問她:“什麼意思?”
白小聆拉著祁雲到梳妝台前,解開他的發帶,替他重新束發。
“殿下登基不久,這次是首次宴請各國,那些人應該還不認識殿下。”白小聆道。
祁雲突然明白她要做什麼,就見她快速的束發,又變出一套****布衣。等他換上後,整個人少了一份雍貴,配上腰間的小算盤倒是多了些許商旅的氣質。
大殿中仍在繼續。
白小聆帶著祁雲默默無聲地回到坐席。她給祁雲挪了個地方,這裏是下席,太後他們很難看到這邊,這正符合祁雲的意思。
“怎麼呢?”見他低著頭不說話也不動筷子,白小聆關切著問。
祁雲搖搖頭:“覺得有些心酸。”
稍微側頭,能看見太後和麻易如間有說有笑。白小聆無奈一笑,隻能遞給祁雲一隻酒杯。
宴席進行到一半,可以開始走動。君期已經等不及要來見白小聆。
這個時候,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君期離席,乘著太後和麻易如沒注意,迅速走到白小聆麵前,拉起她的手,壓低聲音道:“你有病?”
白小聆正寬慰著祁雲,突然聽到君期的這句話不慎被口中的酒嗆到。祁雲這才發現君期,小聲道了聲:“皇叔!”
“這裏不能待,跟我走。”君期緊張著。
白小聆被嗆得厲害,喉嚨裏辣辣的,還在不停得咳嗽。祁雲拉起她,跟上君期的步子,在人潮擁擠中離開了大殿。
到了側邊一處偏僻的庭院,這裏是大淩皇宮一直荒廢的地方,平時也沒有人來,此時十分安全。君期這才停下來,轉身對著他們就是一通責罵。
“你們瘋了嗎?”君期怒吼,尤其指著白小聆,“你不想活了?”
一路走來,白小聆稍微好受了些,對著君期的怒火,白小聆嗬嗬笑道:“我,三師兄別生氣嘛。”
“怎麼不生氣,仙門現在什麼情況,你怎麼活下來的你不知道?”君期怒火中燒,看著她一臉吊兒郎當的樣子心中升起一股“很鐵不成鋼”的情緒,“你真是要氣死我了。”
“三師兄別生氣,我,我是來找祁雲殿下的,”白小聆盡力安撫著君期,“我可能是魯莽了,但之前仙門和師尊的事情,我還是像跟祁雲殿下說清楚。”
“有什麼好說的,是我幹的,就是我幹的,楚毅已經死了,你還要怎麼樣!”君期是真的怒了。看著他這個樣子,白小聆心裏一陣委屈。
君期很凶,但白小聆還是想把該說的話說清楚,不顧君期的怒火,毅然頂嘴:“我覺得師尊的事情有問題,我一定要弄清楚。”
一牽涉到楚毅,君期的心軟了。白小聆的心思他也明白,可是麻易如一直想要虛空,仙門被逼上絕路。如果讓她發現白小聆,發現了楚毅用死將自己的修為和虛空移花接木到白小聆身上,會徒生何等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