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據我了解,龍城人的這種利用小孩子祭祀神明的方式也是一直持續了好所多的;但是為什麼非得要用甕罐裝著小孩,而且是要密封性特別好,能長時間的保存,這個原因我卻是不知道,希望能在這些甕罐中找到答案。
我繼續著雷雲那家夥,他手裏的匕首已經輕輕的劃向了甕罐口上的那層牛皮。
“雷雲,慢點······”我著急的喊了一句;因為我怕他一刀下去把那層牛皮給戳壞了。
他點點頭道:“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我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也就放心了。
終於,那家夥轉換了一下刀鋒,輕輕的將刀刃割進了牛皮,然後慢慢的一點一點往裏麵割去,我隱隱的聽見嘶撕的聲音,隻見那層早已經幹枯的牛皮慢慢的一點一點起來了;而雷雲也已經滿頭大汗,因為這活兒真的不好做。要是讓他剝一層新的牛皮那沒的說,就他的刀法,輕輕鬆鬆的給你剝下來;但是要是剝一層已經幹枯了兩千多年的牛皮,那可真的是堪比登天,我想就算庖丁在世,恐怕也很難操刀吧。
大概過了十五分鍾,隻聽見最後一聲嘶的一下,雷雲手裏的刀已經落下了,而那張幹枯的牛皮則是完完整整的被他剝了下來。
我是真心的佩服這家夥,這手藝可不是一般人都能有的;他這刀法堪稱一絕。
牛皮終於是揭下來了,那麼剩下的就是看看甕罐裏麵有什麼東西了;這個很簡單,不用想都知道是小孩子,因為甕罐葬就是龍城人用小孩來祭祀神明的。
但是,我想要知道的不僅僅是這麼簡單;而是甕棺葬的所有秘密。
雷雲看了我一眼,他的意思很明確,讓我下去看那個甕罐;我點點頭跳了下去;因為要想徹底弄清楚甕棺葬的秘密,那就必須自己動手逐一解決。
我看了看那個甕罐,大小跟買買提大叔家的那個一模一樣,罐口出的直徑也是不差分毫;配顏色也是一樣,都是青色。
我慢慢的打開手電筒向甕罐裏麵照去,突然,一個完好無損的小孩子正站在裏麵;我看到那個小孩子的第一眼頓時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砰砰直跳,心髒幾乎快要從嘴裏蹦出來了;整個人身體內的血液頓時噴湧而起;全身的毛發都在那一瞬間直直的站了起來。
“太···太可怕了,那小家夥感覺就像還活著一樣。”我心裏暗暗道。
我一邊擦著自己腦袋上的汗水一邊盡力平複著自己的心神。
雷雲和李震風還有買買提大叔他們三個人看著我,他們都看出來我害怕了,但是他們卻都沒有一句話。
我吞了幾口口水,定了定心神,然後重新打著手電筒看了看,沒錯,那裏麵確實是一個小孩子,而且是像是一個男孩子。
小家夥個子不是很高,腦袋上還紮著兩個小發團;他的身體保存的很好,沒有一點爛掉的地方;隻是眼眶略微有幾分凹陷;但是那長長的眼睫毛都能清楚的看到。
還有那皮膚,看上去也還泛著一點光澤,幾乎沒有一絲幹癟的樣子;這可是兩千年前的小孩子啊,我真的趕到十分驚奇。
“古人的智慧真的是太強大了,總會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在後人的麵前;一個屍體竟然能保存兩千年不腐,即使使我們的現在的科技手段也未必能行。”我暗自驚歎道。
“要不要把他請出來?”李震風望著我們倆說道。
“瞎說,他已經睡得這麼安穩了,我們又何必去打擾他。”我瞪了一眼李震風說道。
“死者為尊,死者為大,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了。”雷雲低聲說道。
“切···不就是個小屁孩兒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什麼大。”李震風不爽的嗶嗶道。
“還大什麼大,我怕告訴你,他可是兩千多年前生的,是你祖宗的祖宗,你說他有多大;你就是廢話太多。”我看著李震風說道。
雖然我說的話不是怎麼好聽,但是道理絕對在啊;人家歲下,可就是兩千多年前的人啊,這就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那我們就給他封上蓋子吧,可別讓人家受著怕了。”我說道。
對待死者,萬千都要以大和尊來行事,萬不能壞了陰陽兩界的規矩;不然就會引火上身,一輩子靈魂不得安生。
說話間,雷雲正準備將蓋子蓋上;可這時,他突然停下了手裏的活兒,臉上的表情驟變,整個人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像是被什麼嚇到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