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確實有一個模糊的影子正向我跑來,當我逐漸看清那張我期盼了無數次的臉時,我能做的僅僅隻是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聲音的源頭竟然是……雷煦!
雷煦顯然也發現了我,以更快的衝刺速度向我飛奔而來,邊跑邊大老遠就開始亂喊:
“你沒事吧?”他蠻橫地掰過我的肩膀認真端詳起來,直到確定我沒什麼大礙才放開我。他似乎鬆了口氣,緊接著又問:“快告訴我是誰,我去教訓那家夥!”表情活像隻被惹怒的豹子。
雷煦是怎麼了?大清早就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今天真是奇怪了,我認識的怎麼都感謝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情。但很顯然,雷煦是聽說了些什麼才會急著來找我,以至於連睡衣也沒換。
“你在說什麼?”看著他,淩亂的頭發和不時滾落下來的汗珠,心中除了心疼便再沒別的感覺。眼下正是初冬12月,很難有人能像他那樣大汗淋漓的,況且還穿得那麼單薄,很容易感冒的。
“剛才睡覺的時候接到學姐電話,說你被人偷拍了,而且神情恍惚地走出宿舍誰也攔不住,所以我就出來看看。你沒事吧?”一定又是唐果姐幹的好事,她瞎掰時的神情我都可以想象得出來。
“沒事,她是跟你開玩笑的,我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會被偷拍呢。真的!不然我早去投江了,嗬嗬。”為了讓他安興,我故意佯裝出一副誇張的樣子,原本想幽默一把,但顯然不怎麼奏效。
單細胞的雷煦緊張地看了看我身邊的噴泉,又看看我,突然伸手把我拉到他背後盡可能遠離噴泉的位置,認真地說:“離那東西遠點。”拜托,古今中外哪有人自殺跳噴泉的!我失控地大笑起來。
“你瘋了嗎?要不要我帶你去看醫生?你不要嚇我啊!”雷煦使勁搖晃我,好像我被鬼附身一樣,“你這樣不行,快回宿舍去睡一覺,醒來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快去!”
見我沒多大反應,雷煦便伸出一隻手牽著我向回走。被這突如其來的牽手弄得不知所措的我,立刻停止狂笑。雷煦似乎也感覺到了此時的尷尬,但他並沒有放下我的手,而是理所應當地拉得更緊,生怕一不留神我會飛掉似的。
這種感覺很熟悉,夢中的“他”無數次地牽起我的手,就像現在的雷煦一樣讓我溫暖,讓我心跳不止。至於他是不是雷煦,我不願去多想,因為時間會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