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精貼近青皮精的耳朵悄悄說道：“鯰大人從不開口說話，都用腹語，這個是假的。”
悟空的確想弄個那樣惡心反胃的笑的表情。他調動口輪匝肌、咬肌試了試。笑起來就擠得顴骨高了，顴骨就擠出眼紋了。嘴巴兩側也出現了肌肉的線條...還是不太像。就成了似笑非笑。不過笑不笑無所謂。這幾天他們暫時不會動手，正好找老牛商量商量。
“區區幾個盜牛賊能難倒齊天大聖？你不是有神通嗎。盡管使呀。”
“牛兄有所不知，自從俺老孫成了佛。神通就不能隨便使了。”
“那又為啥，難道不經常操練生疏了。神通也會後退嗎？”
“那倒也不是，以前盡是斬妖除魔，神通自然強大。”悟空歎道：“浪子回頭，立地成佛。佛法森嚴，自是更加忌憚，以後神通不會更加強大，反而會越變越弱，用的越多就越弱。”
“為什麼要成佛？成佛有什麼好處？”牛魔王不解地問道。
悟空緩緩閉上眼睛，思索了一會。說道：“每個人都有佛性，成不成佛。皆是造化。至於為啥成佛，俺他娘的也不知道？”
這時陽光透過茂密的梧桐樹，經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和枝丫。折射出一柱柱一縷縷五顏六色的光影。投到牛魔王的臉上，身上。形成斑斑點點的光芒。
牛魔王表情肅穆，雙手合十。問道：“你看我像佛嗎。”
悟空大笑：“像，太像了，像個貪吃佛。”
老牛跳起來，想從背後抱住悟空。沒得逞。就繞著大樹攆起來，邊攆邊喊：“死猴子，我讓你笑，讓你笑個夠……”
倆人鬧夠了，癱在草地上。悟空把話題引到了王八精身上。他覺得王八精後麵應該還有個大的團夥。
牛魔王倒不這麼認為，青皮精和王八精雖然被人指使，表麵上看是被動的。其時這裏麵存在著巨大的利益。
水牛全身都是寶，牛角涼血以清血熱，用於血熱妄行的發斑、衄血。水牛奶，與人們熟知的乳用牛(常見的是黑白花奶牛)產的奶不同。水牛奶產量較低，營養價值高。
“我想他們盜牛不光是為了買賣，還有一種可能。”牛魔王對各種牛的了解比較全麵。這方麵最有發言權：“我想應該是訓練鬥牛了。”
“鬥牛？肯定會有鬥牛場。快快領俺老孫瞧瞧。”
“我倒知道東來傲島有個鬥牛場，但是一般的神是進不去的。”
“難道俺老孫也去不得嗎？”
“那倒不是，就是所有會法力的大神進場之前都要封印。在裏麵有神通也使不出來。”
“這都不是事，快快帶我過去。”
“好吧，真拿你沒辦法。”
碧綠的海水連到天邊，一抹淡淡的晚霞倒映在水中。沒有風的時候，整個海麵像鏡子一樣平靜。微風稍起，一圈圈的漣漪向外擴展，水紋延伸到東來傲島就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