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你和尤樂沒有在一起吧。我覺得你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你上午說的那些話還有做的那些和尤樂的親密動作...都是為了氣我的。明知道是你故意做給我看的,可我還是被氣到了...”
“你說我是不是傻......”
林子朝司機的方向看了一眼。司機並沒有異常的表現。倒是映著窗外橘黃燈光的後視鏡落在林子眼裏,些微地有些晃眼。
林子閉上眼,將頭倚在車背兒上,“溫如桉...別說了...”
“可是我難受啊...如果不說出來的話,我難受啊...”溫如桉的聲音因為醉酒而變得模糊。
不得不說,醉酒後的溫如桉變得要比平時格外誠實。
以前林子和溫如桉在一起時,溫如桉總是露出那種不懷好意的笑,讓人摸不準他下一秒究竟要幹什麼。林子經常被這樣的溫如桉耍得團團轉。
可醉酒後的溫如桉呢,卸去了平日裏高深莫測的偽裝,開始變得純粹變得脆弱。尤其是哀求林子不要走的脆弱模樣,更是讓人止不住的心疼。
“林子...”溫如桉的手不知不覺中已經摸上了林子下巴,之後更是得寸進尺地摸上了林子耳垂。
“這裏..嘻嘻,原來還在啊...”帶著薄繭的粗糙手指緩緩地在林子右耳垂處摩擦,像是在找什麼東西。等感覺到一處明顯的凹陷後,溫如桉就跟個幼稚園得了小紅花的小孩兒似的開心地叫起來,“耳洞!我親手給你打上去的耳洞!”
經溫如桉這麼一提醒,林子想起來了。之前被囚禁的時候,對方就趁著自己高潮失神時為自己打了個耳洞。自那之後,每逢做愛,對方一定要在自己右耳垂處反複舔舐。
和溫如桉在一起後,溫如桉也格外喜歡這個地方。隻不過很多次都被林子婉拒了。
照理說,當初打耳洞的時間並不是很長,隻要林子願意,是完全可以放任耳洞,讓它自己長死的。不過林子終究沒那麼做。再之後,就變成現在這幅樣子了。
“這耳洞...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嗯...沒有...完全是我當初的惡趣味...”
“什麼惡趣味?”
“想和喜歡的人在同樣的位置上紮同樣的耳洞,戴同樣的耳釘;想和喜歡的人在相同的位置紋對方的名字或是文身...想幼稚地製造隻屬於我和你的印記...”
“林子...我這樣是不是很幼稚?”
“不幼稚...一點兒都不幼稚...”
這種近乎笨拙的虔誠喜歡,怎麼會幼稚呢?
隻要一想到這人有多麼喜歡自己,有多麼不舍得離開自己,林子的心就一陣陣地難過起來。尤其是越明白對方對自己的感情,可自己越是不能接受甚至要把人往外推的時候...
“溫如桉...”
林子低下頭,盯著溫如桉溫柔幹淨的臉龐出神。直至心念一動,忍不住在溫如桉額頭上落下一吻。
謝謝你這麼用力的喜歡我。
謝謝你為了我去做那些幼稚的事情。
謝謝你因為我的存在而努力變成更好的人。
謝謝你。
隻不過...
我還是不能和你在一起。
不是因為不在乎。而是因為太在乎。
就是因為太過在乎,所以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兒才不會輕易被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