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後,再一場突如其來的噩夢。林子這一晚睡得太不安穩。
這就導致第二天醒來時,不僅渾身腰酸背痛的,連著頭都糊成一團漿糊了。
“醒了?半夜你突然發熱,還說胡話,把我嚇得不輕。”見林子想要起身,溫如桉趕緊湊過去,給他身後墊起枕頭,攙著他坐起來。
林子抬頭,一眼就望進了溫如桉因為熬夜而遍布紅色血絲的眼。
“你...”出口的聲音沙啞,像是有東西梗在那裏。
“別說話。我有熬粥,因為你沒醒,所以一直溫著呢。怎樣,要現在喝嗎?”
看著溫如桉帶著緊張的關懷,林子喉頭更是一酸。
“我...”
“等著,我去端。”匆匆忙忙地留下囑咐後,溫如桉就朝廚房跑去。
明明很輕鬆的一段路,可愣是有溫如桉不停磕碰到桌椅的聲音傳來。
林子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直到對方端著粥安然無恙地出現在自己麵前。
“你...就不能...小心點兒嗎...”溫如桉臉上剛露出一絲激動,就被林子的後半句話給噎了回去,“碰壞了桌椅...你來修?”
“都病成這樣了,還有心情關心家具呢?!”即便溫如桉一臉不爽,但還是掩不住那一股醋意。
不情不願地從溫如桉手裏接過粥,林子拿著勺子攪了攪,“哎,沒食欲。”
“沒食欲是嗎?”溫如桉挑眉道。
“嗓子眼兒...疼。”林子拿濕漉漉的眼去望溫如桉,企圖得到那人一丟丟的理解。
“小樣兒。”擰著對方下巴,溫如桉詭笑一聲。
林子頓時頭皮一炸。溫如桉這表情準沒好事兒。
果然——
隻見溫如桉端了粥送到嘴邊,“咕咚”了一聲後,就按著林子睡衣領子“喂”了過去。
溫如桉還在喝粥的時候,林子就料到他的下一步動作了,被窩裏爬了沒兩步,就被溫如桉又扥了回去。
“嗚...嗚啊!”
因為林子的奮力掙紮,本就黏稠的粥更是順著林子領子滑落。溫如桉眼裏精光一閃,從林子嘴裏退出,舔上覆著粥的裸露皮膚。
林子聲音一抖,音調頓時拐了七八個歪。如今的林子已被溫如桉被刺激得分外敏感。
“林子。”喑啞著聲音,溫如桉將呼吸緩緩地吐到林子鎖骨上,“我們,在一起吧。”
溫如桉呼出的氣還帶著糯糯的濕意,騷得林子心癢難耐,脫口就是一個“好”字。
這回則輪到溫如桉詫異了。
剛剛那句問話他並沒有抱任何希望,卻不料林子直接扔下來個重磅炸彈。溫如桉完全被炸暈了。
“你是答應我了嗎?!”也顧不得林子還不舒服,溫如桉急迫地晃著他的肩,希望他能再說一遍。
“我...”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不管,你要是敢否認的!”
這明明是霸權主義啊喂!
即便林子內心不停地在抗議,不過也沒有任何用途了。溫如桉已經很狠狠地吻上了林子的唇。
想必被吻得七葷八素的林子用元寶不知道,這一刻的溫如桉是多麼用力地遏製自己的激動,又是多麼忍耐地不想將自己過於興奮的失控情緒暴露在林子麵前。
既然抓住了,那便再也不能放手。
接連過了幾日,林子都無法從自己答應和溫如桉的交往中完全清醒過來。
果然,被病痛折磨地都讓自己神誌不清地開始說胡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