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複蘇,綠意盎然,生機勃勃。鳥兒在樹上歡快的鳴叫,像是在唱一首歡樂的歌。
“現在我們去哪兒?”駱淩語問駱淩熙。
“當然是回家。”駱淩熙,“回家喝你們的喜酒啊!”
駱淩語本想發怒,但在看著駱淩熙的眼神之後明白了他的潛台詞,不由壞笑,“究竟是急著和我們的喜酒,還是急著帶慕姐姐回去見爹爹和娘親呢?”
慕傾雪羞澀的麵若桃花。
駱淩熙滿臉黑線,在看到駱淩語眼裏的深意之後,不由笑而不語。
兩人眼神會意之後,駱淩熙正經的說道:“我們準備回家了,大叔我們後會無期!”這個大叔自然是指萬俟悠揚。
“從今以後,無論你去哪裏,我都會跟著你。”萬俟悠揚看著駱淩語溫柔似水,含情脈脈,又略帶幾分愧意。
駱淩語一臉鬱悶,“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喜歡你的時候,你不喜歡我,等到我不喜歡你的時候,你偏偏要來纏著我?”
她與駱淩熙兩人故意說出那番話,為的就是故意氣萬俟悠揚,想要甩開他,誰知道他竟然可以厚顏無恥到如此地步!
駱淩熙明白,即使一個男人不喜歡你,但是在聽到她與別人成親的時候,多少還是會有點情緒,尤其是那個女人是自己曾經看不上的,尤其是自己還沒有找到最後的歸宿時。
“無論我去哪裏,你都跟著我?”駱淩語有點不相信。
“自然。”
“我去女茅房,你一起去嗎?”
萬俟悠揚腹笑,知道她故意耍性子而已,自己傷她那麼深,有脾氣很正常,沒有脾氣才不正常。“我可以在外麵等著你。”
“大叔,你能有點良心嗎?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真心待我,又會一直陪著我左右的人,你為什麼要橫插一腳?你就那麼恨我,見不得我好嗎?”
駱淩語甚是無奈,“大叔,以前是我不懂事,纏著你,給你添了許多麻煩,我誠摯的像你道歉,你就看在我年幼無知的份上,給我一條活路行不?”
以前聽到別人叫他大叔,心裏不會有任何情緒,可是在在聽到駱淩語如此叫他的時候,內心深處是抗拒的,她已經真的不喜歡自己了嗎?他不信。
“那時說不愛你,說那些狠心的話,隻是因為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竟已愛上你。我以為我隻是把你當作一個孩子,當作她的影子。”
“你如何又能斷定你愛的人是我?”受過一次重傷的人,心裏難免會有所防備。
“因為我遇見了一個人。”
駱淩語一驚,“你遇見她了?”
“沒有,我遇見了曾經的一位故人。你最喜歡聽江湖故事,你應該聽說過歐陽俊燁。”
駱淩語撇撇嘴,“就算不喜歡聽江湖故事的人也應該聽說過他。”
“他曾經有一位女兒,卻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他卻視她如掌上明珠。”
“歐陽莎莎!”駱淩語記得江湖大人物的私事,“她雖姓歐陽,卻是獨孤陌殤的親妹妹。”
“正是她,我們差點成了親。”差點就是到底還是沒有成親。但萬俟悠揚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絲毫遺憾,似乎他根本不在乎那個女子。
駱淩語冷笑,“現在才深深的明白,你不過是玩弄她的感情而已,根本沒有想過要娶她,而那一場婚姻不過是當時你誤以為她手歐陽俊燁的親生女兒而已,你想攀龍附鳳,誰知道蒼天卻給你開了如此大的玩笑,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
“她知道自己不僅不是歐陽俊燁的親生女兒,而且還認賊作父十幾年,就逃得無影無蹤,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駱淩語,“你又如何見過她?”
“這麼多年,我再沒有見過她,甚至連她的消息都沒有。直到那一日,我對你說了那些狠心的話,我的內心也極其矛盾,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無意間路過一座庵堂,想著去裏麵聽聽禪機靜靜心也好,誰知竟遇見了她。”
萬俟悠揚顯然也是極其意外,“她與我說了一番話,我突然明白了對你的感情。”
“她說了什麼?”
“她說什麼,關你什麼事?”駱淩熙一把拉著她就走,因為他覺得她再聽他解釋,說不定就要信以為真,誰叫他是風流倜儻的天下第一美男子呢,誰叫她蠢得無怨無悔呢,“他和他的舊情人敘舊,有你什麼事?”
萬俟悠揚橫在兩人身前,“她說遇見的每個人都是命中注定的緣分,不是因為緣太淺,而是因為看不清。因為深陷其中,所以看不清。因為看不清,所以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