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公皙炎便告訴駱氏兄妹打聽到了夜鷹鷹巢的大致所在,玉佛山,但至於具體在哪兒並不清楚。
兩人謝過,辭別了公皙眾人,收拾行李準備出發。
公皙炎覺得他們沒有等到喝完喜酒覺得甚是可惜,在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的時候,臉上有一抹不易察覺的詭譎的笑容。
“妹妹,你曾經在公皙府上待過二十多日?”
“嗯!就是為了讓公皙瑜娶柳思言,而自毀形象,隻是為了賺點生活費。”
“你曾說過萬俟悠揚的表妹夫有個叫公皙燚的?”
“對啊!怎麼突然問這個?”聽到萬俟悠揚的名字,駱淩語的心裏猛地一抽,本來決定不再想,可是越是控製就越是控製不住。
“沒什麼,隻是覺得有點意思。”駱淩熙略微沉思。
在去玉佛山的路上,兩人一路被人狂追,不是因為欠債,而是因為長得太好看。兩人原本準備喬裝易容,兩人都扮作書生的模樣,被人稱作娘娘腔。
可是兩人打扮的太醜的時候,人家覺得他倆給不起錢,時刻像防賊似的防著他們倆,憑白無故的添了許多麻煩,心裏一陣鄙視那些看臉的人。
所以,兩人買了一個鬥笠,遮住了他們的臉,學著別人做俠客的樣子。本來以為萬無一失,誰知道別人都以為他倆患了麻風病,都對兩人敬而遠之。
兩人覺得很是鬱悶,怎麼行走江湖就這麼難呢?不過好在兩人終於到了玉佛山的地界。
“哇!”駱淩語發出驚訝之聲。
放眼望去,一片燦然若放的桃花林,粉紅若霞。
“真是少見多怪!”駱淩熙冷冷的說。
“你敢說不好看嗎?”駱淩語不服氣。
“爹爹的桃花園明顯比這好看。”駱淩熙,“微風起,花飛漫天,爹爹坐在花下一曲悠然,娘親在花中一舞傾城,這就是最美的畫麵。”
“你說爹爹怎麼就那麼喜歡彈琴呢?”駱淩語和駱淩熙想了十多年都沒有想通,這是一個未解之謎。
“既然你也覺得爹爹的那副畫麵最美,為什麼還哇這麼誇張?”駱淩熙覺得不可思議。
“我們這一路走來,玉佛山都比較蕭索,而這裏卻出現了這麼生機勃勃,美麗的桃花林?你說我該不該吃驚?”駱淩語覺得駱淩熙才是傻。
“一個殺人組織居然在玉佛山!是不是因為他們生平殺戮無數,所以才要在玉佛山洗去所有罪孽?”駱淩熙也覺得驚奇,“這片桃花林與其他的景象格格不入,絕不是純天然的,一定是人為種植的,會不會就是鷹巢的入口?”
“有可能!”駱淩語,“這裏會不會有什麼奇門遁甲之術?武俠裏不是有很多利用桃花作掩護的。”
“但是我們並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會不會我們能走進來卻走不出去了?”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於是兩人走出了這片桃花林,輕而易舉的走了出來,又走進去,又走出來,來來回回多少次,直到兩人走累了,也並沒有任何不妥。
“哥,居然是我們想多了,太不可思議了。”
駱淩熙也覺得非常困惑,“按道理來說,這不應該啊!算了,說不定真是一位喜愛桃花之人種植的,就像爹爹喜歡彈琴一樣。”
於是兩人靠著桃花樹休息一下,誰知道這一靠就出了事。那顆桃花樹頓時不見,兩人跌入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又感覺像是一個很深很長的隧道,一路滑下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啊!”一聲尖叫之後,駱淩語趴在了地上。“哎呦,我的屁股!”伸手不見五指。“哥!”
沒有人回應。
“哥!你在哪兒呢?”駱淩語聲音放大,“不會是摔暈過去了吧?這麼沒用。”
“駱淩熙!”大喊一聲,仍未聽見聲音,她開始有點慌,“你不要嚇我,我怕黑!”
“駱淩熙你別鬧了,快出來吧!”還是沒有反應,“不會遭遇什麼意外了吧?不應該啊,他這麼聰明,老奸巨滑,誰能動他?誰敢動他?不會拋棄我走了吧?駱淩熙,你就算真的要走,你給我多留點錢在走啊!”
她當然知道駱淩熙是不會拋棄她的,因為按照他的風格一般會先告訴他要拋棄她然後才會走,像這樣無聲無息的離開,多半是出了狀況。
一片無盡的黑暗,這種未知的恐懼最恐懼。
“你是誰?”一個冷冷的聲音想起。
嚇得駱淩語一陣哆嗦,“我沒有害你,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誰害你你就找誰報仇去,不要纏著我。”
黑暗之中那人也是一愣,“我不是鬼。”
“你不是鬼,我怎麼會看不見你?”駱淩語想起,不但看不到那人的影子,根本是什麼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