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當他們開始啟程向伊索斯進發的時候,聯軍已經將伊索斯城圍困,與此同時,大陸人類的第一場海戰正在舉行。在申德弗城外的殺戮,與這支由銀霧遊俠、天琴戰士、樹巨人組成的軍隊,沒有任何關係。
伊索斯的城牆出現的時候,約瑟停下了馬,聽著旁邊沃夫格裏森對自己城市的稱讚。約瑟卻猶豫不前:“你知道嗎?沃夫格裏森,我全部時間都在夢想回到這裏,現在,卻不敢進去。”
“前路困難,哈?”
“是啊,前路困難。”
這支奇怪軍隊準備進駐伊索斯的消息已經早為伊索斯人知曉,歡迎儀式變成一場詢問會,詢問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保證大陸的徹底安全,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到正常日子。伊索斯人對領主的歡迎和對這支拯救人類軍隊的期待,遠被他們對未來的擔憂和憂慮消滅掉,盡管他們的生活並沒有受到多少影響。
“我不能想象我們的浴血奮戰竟然是為了保護這樣一些人。”羅蘭迎接約瑟進城,他明顯對現在的狀況相當不滿。
“這就是人民。我們不能奢求太多。”
人群中有很多的生麵孔,看樣子狼狽,但是從他們的眼睛中,約瑟能夠看出仇恨和殺氣。約瑟指著其中的一小群:“他們是從哪裏來的?”
羅蘭提高了自己的聲音好讓自己被約瑟聽到:“難民,就在最近很短時間內,他們湧進了伊索斯。戰爭期間,可以理解。”
不對,他們不是難民,他們是一種精神,他們信奉一種信仰,他們是一種集結起來的力量。
“你剛剛說他們是······ ”
約瑟的問話還沒有完畢,一把閃亮的飛斧,就從他的眼前劃過去,反射出太陽的晶亮閃光,讓他在晶亮的光中,看到了近在眼前的死亡。
羅蘭轉眼一看,身邊的護衛士兵已經和周圍的所謂難民纏鬥起來。他們不是難民,他們專業的戰鬥技巧和力量讓人一目了然。人群徹底混亂了,驚慌失措的人們四處奔逃,這更為清除這些凶手添加了負擔。他們從四麵八方湧上來,約瑟的周圍隻有幾十個瑞文斯頓下馬騎士,被沉重的壓迫。
約瑟卻在馬上一動不動,他看著周圍的戰鬥著的人們,一切都在他的眼中變成一副慢動作。一個個的劈砍和進攻的動作顯得相當具體,人們的嚎叫、殺戮、戰鬥、都和他無關了,他看著他們,聽到了陽光,聽到了鳥叫,聽到了所有的和諧的聲音。
羅蘭一把將他從馬上拉下,旁邊的瑞文斯頓警衛部隊盡快趕到,將一個又一個的敵人清除掉。他們是誰?強盜、蛇教徒、還是異教徒?約瑟不知道,他隻知道,這個世界中自己的敵人太多,自己處在一個危險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