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保留伊索斯作為補償,推選王子作為帝國的新任君主,我們將會和瑞文斯頓停戰。”元帥已經鬢角花白,在這些外交事宜上他相信自己有充分的話語權,更何況現在和自己談判的隻是一個毛頭小子。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反對的聲音來自忠誠的費比烏斯領主,今天這個領主決心維護帝國利益到底:“雅迪布皇帝自己也說過,自己的兒子不適合作為君主。王子暴虐,他會虐待人民,帝國會重現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元帥張大了嘴看著這個曾經最為忠誠的帝國領主,他不知道,恰恰是因為忠誠,才會產生反抗的勇氣:“那你想要誰上位?”這話本是無意義的,隻是試探而已,或者說,是質問。
“伊利亞希安王公的血脈,伊督。”
伊利亞希安家族長久以來都是帝國的長老家族,他們的年代已經無法追尋,早在潘德王國就已經存在。伊利亞希安王公死後,隻留下一個私生者,僅僅治理一個小小村莊,就因為仁愛和精明獲得極高名望。但是明顯,帝國舊貴族們是無法接受這個現實的。
“不可能!”元帥的聲音斬釘截鐵“我們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旁係血統的雜種登上王座!”
“你是怕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失!”費比烏斯不依不饒,他太清楚這些權貴們了,現在他不想再做忍讓。盡管如此,他還是滿懷希望的盯著元帥坐的位置,如果能夠在這張桌子上敲定帝國的和平,對帝國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場驚喜。他默默祈禱著,希望雙方能夠做出一些妥協,否則最後消失的隻能是帝國本身。
元帥的起身打破了一切幻想,他冷冷的對費比烏斯說:“準備戰爭吧,不管怎麼樣,雅諾斯不會向叛國者開放。雷拉堡壘,薩瓦多爾堡,馬拉斯堡和附近地區也不會向叛國者開放。”
費比烏斯追了上去,懷著最後一絲希望,甚至是帶著點威脅的語氣說:“元帥!你以為還有多少人會跟隨你!”
元帥看向原本依然有三千人的隊伍,確實,不斷有人拋棄原本屬於帝國的旗幟,走到費比烏斯的隊伍中,留下來的,隻剩下自己的衛隊和幾位陪同領主的親兵了。元帥依然沒有多大的表情變化,他的鎧甲因為身子的轉動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他露出一個荒誕的微笑:“你有自己堅持的東西,我們就沒有了嗎?我們會死守雅諾斯,每一寸,每一塊城牆,每一個街巷,你們都需要用生命去占取。”他又毅然決然的離去。
“你是在進行一場內戰!”費比烏斯幾乎是哭著說出這句話的。
元帥甚至沒有回頭:“內戰早已經開始了!就在這裏!”
元帥的背影越來越遠,費比烏斯失落的站著,像沒有了魂一樣。約瑟走過去對他勉勵一笑,他眼神裏充滿了慌張:“你知道這會引起怎麼樣的後果嗎?”
約瑟看著遠處慢慢離去的原屬帝國軍隊:“一個混亂的局勢和一個新的穩定的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