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偽名密謀(2 / 2)

“那就吹響戰爭號角,為帝國重整榮耀。”

一場還未開始的殺戮,已經在地圖上成型。

南國的同一片天空下,約瑟正望著薩裏昂軍隊離去,他們經曆了這場無與倫比的戰爭,現在,必須回去了。也許是因為他們發現真的是為了這一場戰爭,瑞文斯頓才來到這裏。莫裏斯子爵驕傲的笑著,他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約瑟回過頭來,堡中仍有自己的五百傷兵和勞累的部隊,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夠出發。他呆呆的望著遠方,瑞文斯頓的方向,現在,那是他們的故鄉。艾麗絲冒了出來,整個戰役中她都很少露麵,約瑟隻知道,她手下現在隻有二十人,但是,用她的話說。經曆了戰火留下來的,才是真正的影。她的妹妹不在其中。

“帝國軍隊的眼神中一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不是友好,也不是惡意,是介於其中的一種感覺。”

“防備。”

“我們應該怎麼做?”

約瑟輕歎一口氣:“我們能怎麼做,艾麗絲,疲憊的士兵和戰馬。世人隻看見榮譽,沒有看見背後的艱難和傷亡。我該怎麼為每一個死難者送行默哀,因為他們都必須沉睡在異國他鄉?”

“一切終為塵土。”

約瑟順著天地之線望去,遠處的草地似乎一直連綿到有山的位置,在某個意想不到的地方,也許正是人們快樂生活的地方。人們自由自在的耕種,做自己,尋找快樂和自由。和近處的盔甲碰撞刀劍的聲音真是極大的對比,約瑟又想起了凱瑟琳。這是一個尋常的名字,但總是像一根不斷的線一樣一直牽引著他,讓他知道自己是誰,知道該去哪裏。

當然,還有又一項任務。那個手環。如同塞林格爾來自地獄,又用來對抗地獄一樣,這個手環可以用來為光明服務,不過需要接受淬煉和清洗,而約瑟能夠想到的最清澈的地方,就是天琴聖域的聖樹背後的倒流瀑布,約瑟相信,那裏一定能夠將手環清洗得光明。

約瑟看著自己的手,它又顫抖了,在經曆與蛇教神祭司的戰鬥之後總是這樣。表麵上看大家都為戰鬥的勝利欣喜若狂,確實也是這樣,但是他們還有更深層次的內心中的東西沒有說出。經曆過這樣一場地獄的人們都會對作戰感覺到厭惡,但是他們必須把這個想法去掉,因為他們的職責就是作戰。

約瑟毫不懷疑,以後自己會做很多場噩夢,夢到自己回到那片戰場上,對麵站著那個高大的憤怒的身影,但是約瑟不能確定自己是否還能內心平靜的打敗她。這太難了,不過對於所有來說都很難,他們完成了功績,直到自己死去的那一天,他們都需要背負很多。榮譽和死亡,鮮血和黑暗。

“這些人真是驕傲的混蛋。”約瑟衝著艾麗絲說。

艾麗絲眨了眨眼表示沒有聽懂。

約瑟低聲又說了一遍:“和這些人一起戰鬥真是榮幸。”

雨從遠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