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們”約瑟對凱恩說著,五千人正在從各地彙集,並進入城市,整齊的盔甲和步伐,讓約瑟產生了一種麵對浪潮的錯覺。
“是啊,五千人,五千個堅強的戰士,集結於此。”
“為了什麼?”
凱恩疑惑不解的看著約瑟,目的不是早就有了嗎,但是他還是耐心的說:“為了與帝國聯軍,打敗蛇教軍隊。”
“不是這個,凱恩。我是害怕,當我們帶著這五千人,走到帝國的土地上時,我們不再知道自己到底在幹什麼。”
城牆下的部隊還在步伐整齊的走進城門之中,但是,這聲音現在對凱恩來說不再有那麼多的鼓舞了。當你熱血沸騰的事業,被突然猛然棒喝的時候,你就會不知所措。
國王的來訪是很容易知曉的,沒有多少人能讓所有的士兵齊刷刷的敬禮。而他身上那種氣勢,說不好的東西,也會讓人不由自主的看著他。他麵帶悅色的看著這五千陸續進入的戰士,對著約瑟:“帝國已經做出答複,同意與瑞文斯頓聯軍,瑞文斯頓不需要前往雅諾斯覲見皇帝,可直接投入戰場。他們對這場戰鬥相當有信心。”
“明天我們就會出發,為了能夠盡快打擊蛇教,時間拖得越久,亂子就會越多。”約瑟手握在城牆上,放眼投向帝國的方向,隻有平原和連綿的群山。不可能看到那個曾經會和約瑟產生矛盾的國家,也不會看到那個國家上正在橫行的蛇教軍隊,這樣的迷惑,以前會讓他擔心,現在他相當平靜。
“保重。你是為數不多的將帶領瑞文斯頓軍隊出王國的將軍,象征。”
約瑟輕輕歎了一口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氣,越是這樣的重擔,就越讓他覺得會產生問題。自己帶領這個國家不容小覷的軍隊,如果出了什麼閃失,就是嚴重的後果。國王和約瑟都沒有再說什麼,就是看著部隊慢慢進入城市,目光也不移動,就是那樣看著地麵和地麵裏走過的人。
眼神呆滯,看起來疲憊的人,背負著沉重的簍筐,遠方的事情,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呢?他們就仔細的耕耘著自己的生活,就想著明天會發生的事情。約瑟倒喜歡這樣的平靜,不用再背負一戰生死的那種使命感。一戰定生死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激發自己和別人鬥誌的方法,可是需要負擔那麼多生命。
出發之前的平靜。
第二天黎明,城門才剛剛打開,沒有隆重的歡送,沒有漫天飛舞的鮮花和夾道的百姓相送。隻有五千個沉默的戰士緊張的邁著步子,用整齊的行伍規律說著自己的語言,約瑟騎在前麵,他四處觀望,想著將附近的一切印入自己的腦海。他期待的還是沒有出現,不可能總有好天氣,也不可能永遠心想事成。凱瑟琳回望,已經看不到杜根,她在保護之下,回到龍之堡。
越過艾隆所瓦堡,就進入了迦圖草原,艾隆所瓦堡的守軍雖然接到堅守崗位的命令,卻還是靠近著看這支不再城堡停留,直接向帝國方向開去的大軍。這是瑞文斯頓少有的出國軍隊。幾麵旌旗宣告了他們的歸屬,但是,那幾麵旌旗不足以衡量這支隊伍,而同樣,這支即將進入草原的軍隊,也無法衡量迦圖草原。
迦圖草原草植茂盛,但是路邊時不時出現的白骨,仿佛在提醒人們這裏不是遠行者適合通過的地方,世俗的眼光和身體不適用於這片土地。正午的太陽烤炙著大地,草原裏雖然草植豐富,卻也相當炎熱,來自瑞文斯頓嚴寒的人們似乎受不了這意外的驚喜,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影子,想象著這樣就可以走得很遠。
約瑟在汗液浸潤鎧甲的同時,還要警備隨時會發生的情況,線報上說的迦圖軍團一直令他不安,如果遇到,不管勝利還是落敗,部隊都會遭到重大損失,不再有可能前往帝國。而毀壞與一個國家之間的約定是相當嚴重的,隻有事情沒有完成,沒有事情沒有完成的借口。既是保證公平,也是此消彼長的遏製。
終於,哨騎還是彙報,前方出現了迦圖部隊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