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奇怪的眼光看著這把想要將自己刺穿的劍,它的主人已經倒下,但是它,仍然在自己的手中握著。拿下那把刀,約瑟看見那不到五十人在向自己衝過來,噴薄著徹徹底底的憤怒。裏泰迪蘭和所有的弓弩手都舉起來了弓和弩,隻要一聲令下,就能夠將對麵這群人抹掉。
隻要一聲令下,但是,戰鬥就是這樣。這樣的景象是最美的,可惜,這是戰爭。
約瑟將手伸起又放下,身後的弓弩手們開始射箭,約瑟轉身,盡量不去看那些一個接一個倒下的身影。但是他能夠聽見她們的年輕的生命被穿透的聲音,他能夠看見那些從箭雨穿出的洞,血液和掉落的刀劍。這是戰爭。
當裏泰迪蘭和其他人處理好山穀深處的事物的時候,約瑟正在和艾麗絲一起照顧被救下來的女孩。約瑟此刻是輕鬆的,他不用再看那些時刻準備著殺死身邊人或殺死自己的身影,也不用握著刀,想著那個飛過來的生命。
分隊指揮官走了過來:“他們確實留下了很多值錢的東西,我們可以獲得很多戰利品,但是最重要的是,我們如何安置這些救下來的人?”
約瑟讓他繼續去處理那些戰利品,而看著這些狼狽又年輕的身影,約瑟不知道該怎麼做,她們看到了戰爭,真實的殺戮,不像詩歌中那樣悲壯,不像傳說中那樣偉大,隻是流著血的戰爭。
艾麗絲笑著給自己的妹妹再地上一片麵包,來到約瑟麵前,約瑟看出來,她已經完全擺脫了自己先前的陰鬱,展現出自己的樂觀和積極。“她們已經餓壞了,祭品最好不進食,以保持純潔。”
約瑟已經犯難了,他支支吾吾的說:“我們···我們不知道該怎麼安置她們。艾麗絲,戰鬥已經結束了,你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了。”
艾麗絲看著這些正在吃著東西的女孩們:“我和她們都是孤兒,不可能會有地方可以去。連我,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也許,你可以將我們收留。”
約瑟看著正在打掃的戰場,想著會發生的事情:“我不知道,如果那裏算是我的領地,足以容納我的靈魂,也足以容納你們的靈魂的話。”約瑟轉身走開了。
艾麗絲妹妹不解的看著轉身離去的約瑟:“他在說的是什麼地方?”
“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