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納達爾王子被重重包圍,敵人大營已被一位自稱效力於約瑟·亞澤的騎士長凱恩突破。摩薩德·塞加亞逃離,是否追擊?”
“忘了他。金鷹圖騰是最重要的,向敵人進攻,救出納達爾和金鷹圖騰。”
城牆上的敵軍已經被殲滅或者趕下,那麵獨角獸旗幟仍然在一個士兵的手中,高高飄揚。城門中的敵人被眼前的情景嚇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納達爾也騎上了戰馬,任務的完成使他相當高興,邊向約瑟行騎士禮邊說:“指揮官。您的命令是什麼?”
“所有人!向敵人進攻!”
喊殺聲聲,所有人鼓起了最後的力氣和熱血向敵人發起衝鋒。本來就已經經曆一夜戰鬥,精疲力竭的敵人,此刻緊繃的神經終於崩潰。轉身逃竄,除少數拚死抵抗外,沒有方向的逃竄。
所有人都傾瀉著幾天以來心裏積壓的仇恨、憤怒、恐懼,將一具具敵人屍體留在了高溢雪山的大地上。
約瑟停住,這一場血腥的戰鬥,終於結束了。
塞加亞可汗在眾領主的陪同下,穿過破碎的城門,走過滿是屍體、箭、和鮮血的城牆,被慘烈的景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父親。”納達爾向塞加亞鞠躬,約瑟就在旁邊。
“吾兒,你出色的完成了任務。我們的金鷹圖騰在哪?”
“就在城堡大廳內。”
塞加亞可汗臉上堆滿了微笑:“還有這位,就是誓死守護高溢要塞的自由軍隊領導者,約瑟·亞澤。將我的號令傳達全國:授約瑟·亞澤自由勳帶,領達夏公國榮譽英雄之銜。”
“謝謝您,可汗。那我的任務呢?”
塞加亞可汗一個手勢,示意他不要再說話,然後,四下裏轉著發布自己的命令:“大軍已經到達高溢要塞,迎回金鷹圖騰。將盡全力,將金鷹圖騰運往新加爾。也就是說,你的任務完成了,榮譽英雄。”
完成了,這三個字相當簡單,卻異常艱辛。那些號角聲、喊殺聲、拚殺聲,還有巴薩緩緩倒下的身影,所有這些,此刻都得到了回報。在這曠野之中,他倒下了一半的部隊,一半的榮譽。
大廳內的金鷹圖騰,在射進的一片陽光下,顯得分外耀眼。達夏公國的眾人,發出了讚歎的聲音,而約瑟,拿著塞加亞可汗簽署的停戰協議,轉身走開,參加巴薩和其他犧牲戰士的葬禮。
“將軍,一切從簡,但是我們在安葬過程中保證給予了最大的尊重。”
約瑟沉重的點點頭,在麵前的這片墓地中,埋葬了他的士兵、勇士、和兄弟。
約瑟抽出寶劍,釘在地上,把手放在上麵:“勇士是不懼的死亡對嗎?抱歉我不能給予你們漂亮的墓園和新鮮的花朵。巴薩,約瑟·亞澤絕不會忘記在自己最危急的時候有你幫助。我不會忘記你們所有人的幫助,勇氣和尊嚴萬歲,所有英勇犧牲的將士們萬歲。我永遠不會忘記,在終年積雪,卻誕生勇士的地方,埋葬了這隻軍隊最初的創立者們。”
約瑟拔出寶劍,在巴薩的墓上畫著十字:“願神收容你的靈魂,願你們永遠獲得安寧與祥和。”
約瑟決然的轉身,不出一言,大家久久佇立不願離去,這裏是他們殊死戰鬥的地方。每一座山峰,每一片樹林,都仿佛印上了他們的熱血和榮光。
“我們的下一站是哪?”凱恩沉默良久以後問道。
“新加爾。我們補充完以後再回瓦隆布雷。不做太多停留。”
“我們必須要把他們留在這裏了。”
“但是他們的榮譽和故事留在了我們這裏,並將永遠跟隨。”
約瑟帶領部隊走出要塞,達夏人似乎都沉浸在找回金鷹圖騰的喜悅中,沒有太過留意這支小小部隊的離去。約瑟騎著獨角獸在隊首,身後的隊伍中,有不少帶傷的戰士。
“約瑟!”納達爾衝出要塞大門,喝住約瑟。“你真的打算離去嗎?你可以在達夏成為一個位高權重的人。”納達爾又走進他悄悄的說:“以後我成為可汗,你可以成為我的得力助手,我們可以共同打拚天下。”
約瑟搖著頭:“謝謝你,但是我還有菲利普國王的使命在身,前路未定,慢慢選擇。”
“好吧。我曾經偽裝你的達夏天蠍刺客頭領,還犧牲了那麼多達夏兄弟。現在,我從王室衛隊中抽出一百人,護衛你一路的安全。接受吧,達夏榮譽英雄,他們願意接受你的領導。”
“謝謝。”
“前路漫漫,再會了,約瑟。”
“再會。”獨角獸又不斷前行,踏過雪和風,踏過烈士們戰鬥過的地方,也該向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