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嚷著從隊伍裏麵出去,身後跟著剩餘的三位侍衛騎兵:“從王國傳來了什麼消息?風塵仆仆的騎士?為什麼要如此大動幹戈?”
說話的騎士見到來人是菲爾威茨王國的信使穿戴,身後又有侍衛騎兵伴隨,稍稍放鬆了警惕:“如果你真的是菲爾威茨王國的信使,那我便能告訴你,前天,王宮遭到了偽裝成商隊進入王都的不明分子襲擊,可能是海盜,可能是冒險者。我們接到命令要盤查一切進入菲爾威茨王國的隊伍。”
信使急切的衝到說話的騎士麵前,一把抓住韁繩,驚得馬往後退了幾步:“那麼國王呢?國王有沒有什麼問題?”
“國王帶領近衛軍反攻,將敵人驅散,沒有任何問題。但是為邊防軍的疏忽動怒。”
“靠近王宮的市場附近呢?有沒有收到衝擊?”
“很抱歉先生,至今沒有更多來自首都瓦雷布隆的消息,總之是一片混亂,到處都在試圖恢複原來的秩序。”
信使疾步走回自己的馬邊,臉色很難看,約瑟想要問些什麼卻欲言又止。
“將軍!我們盡快趕到首都!快!出發!”
在一直前進的馬上信使顯得心神不寧,他沒有再說多少話,也沒有向約瑟說著旁邊山水的故事,好像現在他的整個世界都在瓦隆布雷。
“市場附近有什麼?”約瑟試探的問道。
過了很久都是一片靜默,約瑟以為自己不會得到答案了,專心騎在馬上。過了不多會兒,從旁邊悠悠傳來一句:“我的家人。”
約瑟想要引導他說些什麼,卻又不敢再說,現在的信使顯得狂躁而易怒。約瑟不知道會不會自己說一句話就惹怒這頭急於想要保護家庭的雄獅。原本沒有多少力量的風打在臉上讓他覺得硬生生的疼,好像要把所有不公都開始施加上來。戰爭改變了太多人,難道這一次,又要改變一個把所有一切都奉獻給國家的人嗎?
突然間:“我家就在瓦隆布雷市場附近,除了兩層的房子還有一個小院子。院子裏種滿了花,都是我妻子喜愛的,瓦隆布雷即使到了冬令也不會特別寒冷,所以院子裏一直花香四溢。兒子平常時候進入講學堂上課,學習禮儀和文字還有戰鬥技巧,到了休學時,就在房前屋後和鄰家的小孩玩耍。你應該來看看,我們在左鄰右舍很受尊敬。”
在迎麵而來的風中,在清晨的嚴寒下,在陽光開始撒向大地的時候,約瑟看到了有一個人和他的家庭。
“你有一個很好的家庭。”
再沒有話,所有人都直朝瓦隆布雷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