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晉楚正定地整了整自己的姿勢,支起了手撐在自己的下巴上,眼裏帶著些許霸道的神色,直勾勾地瞅著站一旁離自己不過一步遠的少年,頑皮笑道:“示好啊……原來雲世子是真的在向本王示好啊。不過世子的示好真是嚇得我一大跳,連水都喝不好了。”
“那王爺就多喝幾杯,自然就好了。”墨蝶說著就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壺要接著給他倒。
白晉楚眯著眼,看著他的舉動,二話不說就忙拎著自己的茶杯被到了身後去,故意不避開了墨蝶,赤裸裸地拒絕著對方要為他倒的茶水。
墨蝶一皺眉開口道:“王爺這是莫不是嫌棄我這粗茶了?”說著,還上前了一小步逼近了對方。
“哪裏哪裏,隻是這茶喝多了也不好,就跟酒一樣,會醉的。”白晉楚絲毫沒有把杯子再掏出來的意思。
“風梧!”墨蝶壓著心裏的些許不爽快叫到:“王爺杯子碎了!再去王爺拿個新杯子!”
“世子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這杯子明明還好好的,怎麼就碎了呢?”白晉楚總算是掏出了杯子再麵前晃了晃。
墨蝶眉一挑,緩緩把茶壺放回了桌子上,轉過臉對著他就是燦爛的一笑,這一笑讓對方暗叫不好,下一秒,才剛見不久的兩人又動起了手來。
墨蝶剛一出手,就驚訝地發現才小半月不見,白晉楚的身手竟然比上一次交手時要進步了許多,麵對她的時候顯然沒有那麼慌亂,更加沉穩了。她雙眸一下犀利了起來,手上的力道頓時加了好幾分,一心就想要打掉他手中的杯子。
白晉楚額間微微滲出了細汗,這是老虎果然不好惹,動不動就炸毛,要先咬上你一口。說起來,好像自己每次見到他兩個都得打上一架,而且自己每次都是處於下風,最後輸掉的那個,不過這倒讓他有些開始適應她的套路和節奏了。
墨蝶兩手如纏人的蟒蛇環繞攀附著他的手,怎麼甩都甩不掉,好不容易被掙脫開了,卻在下一秒又被捆綁了住,兩人互相僵在了那裏。墨蝶細挑的眉頭微微一揚,臉上泛開了得意,就在白晉楚眼間皺起成川之時,她用巧勁一推將那拿著茶杯的手向上一舉,又是一個側身隻見的她的右腳帶著藕荷色衣擺揚起細微的塵沙,在空中掃了一圈,準準地抬起點在了他緊握茶杯的手背之上,隻聽得“哐當”一聲,那素白柚的小小茶杯在地上開了朵花,碎了一地。
白晉楚有些發愣,剛剛的那一腳,那一套動作,那樣柔韌地身姿,像極是在舞蹈般的,舞出了隻翩翩紛飛的蝶,驚豔的他神情恍惚。而讓他回過神的則是手上本是僵持的力道頓時送開了去,他心下一緊,不由自主地握住了那一雙手腕,趁著對方得意放鬆了戒備警惕的那一點空隙抓著那雙手向後一拉,身子向前一俯,將對方的手交了個叉順著他一根發帶束起青絲的腦袋,像是套環一樣套了下去,把對方困了個正著。
墨蝶瞪大了眼睛,這個白晉楚居然趁她一個放鬆鑽了空子,自己真是大意,還以為杯子碎了這場架就該算是打完了,剛收手就被抓住了手繞了個圈給困住了。她試圖掙紮了一下,卻因為剛剛這個姿勢不討巧,更本抵不過手上傳來的力道,瞬間手腕就紅了一圈。感受到身後因為自己的掙紮對方的用勁而緊貼住的胸膛還有衣料間摩擦的沙沙響聲,墨蝶頓時不止手上,連著臉頰也是紅了一圈,心裏暗罵著身後的無賴,以為他們這是在跳華爾茲嘛!
白晉楚用下巴抵著剛剛好低自己一截的腦袋上邪魅地笑了起來,雖然對方看不到,但這一笑可以說與平日裏那個嘻嘻哈哈的臉孔是截然不同的,那嘴角包含著一絲勝利的味道,他微微張嘴,用著隻有兩人才能聽到了音量小聲地說到:“既然雲世子要示好,不如就三日後一同去秋季狩獵如何?”
風梧剛拿著一隻新的茶杯回來,就被兩人這個陣仗嚇得長大了嘴杵在了那裏,而另一旁的院子大門邊上,也來了個人一同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那來人驚呼一聲到:“你!你們!你們這是!”
緊緊地貼著立在院子裏的兩人一驚,那雙緊握的手識趣地鬆了開去,兩人尷尬地轉過身看了過去,試圖恢複一個自然點的姿勢。
白靜顯得有些氣鼓鼓地插著腰看著麵前的兩人:“晉楚哥哥!你們剛剛在幹嘛呢!”
“額……靜兒……我們……我們剛剛……”白晉楚有些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