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失落,為什麼那張臉,不能和某個人像一些呢?
明明之前在洞穴中,那一身,高貴而凜然的氣質,像極了司涼錦。
而司涼錦此刻也在打量自己的小徒弟。
滄桑。
司涼錦心中就這兩個字。
她道:“這是哪裏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剛才去看了一下,應該離那裏很遠了,我們應該來了這塊地域的另一端,是難得的淨土。這不遠處就有水源,你好好去打理一下自己。”說完,她就找了塊大石頭,坐了下去。
司涼決沒有說話,隻是摸了摸自己的傷口,皺了下眉:“你能陪我一起去嗎?”
“嗯?”
“我對這裏畢竟不熟悉,而且受了傷,所以我希望有你的幫助。”
司涼錦覺得,司涼決從那扇門出來之後就有了一點變化。
變化具體在哪裏呢?司涼錦扶起司涼決,聞著他身上的血腥味,慢慢地往水源方向而去。
“你能和我具體說說,你是怎麼在三天內淪落到這個地步的嗎?”司涼錦皺眉道。
“嗯?”司涼決聽她這麼問有些錯愕。
“我記得,送你下來也就是三天前的事情,你居然可以在三天就滿身是傷,躲在洞內不敢冒頭,可真是好本領。”司涼錦看清楚他的傷口以後,實在忍不住,出口諷刺道。
“你說什麼?送我下來?”司涼決敏銳地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司涼錦卻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是啊,難道不是錦姐姐送你下來的嗎?”
司涼決有片刻的停頓:“你和錦的關係真的很親密,為什麼我沒有在司涼宮見過你?”
話題轉變的如此之快,就知道,司涼決不想提這件事,司涼錦也不強求,隨即道:“她是我的另一半人生。所以我了解她的一切,卻不能夠進入。”
這話說的玄而妙,司涼錦笑了笑,感覺自己是在故弄玄虛。
但是要的就是故弄玄虛。
司涼決嘴角的笑有些牽強:“我居然不明白你的話。”
“不用明白啊,你隻要明白,我現在在你身旁就好。”少女抬起頭,綻開一個如灼灼桃花盛開的笑。
那笑容,震撼人心。
“是嗎?”二人相視一笑。
“回去稟告尊主,神界血脈傳承者現在在我們這一快。”隱秘的樹葉之下,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男人緩緩舔了舔嘴唇,麵上有一閃而過的貪婪之色。
背後似乎有人應了一句什麼,然後黑衣男人也消失在了原地。
“嗯?”司涼錦抬起頭,緩緩地看了一圈周圍。
是很普通的樹林景象,陽光從頭頂的樹葉稀稀拉拉地照下來,地上有著不同模樣的光點,周圍的風溫柔而涼爽,林間有專屬於鳥兒的叫聲。
風景上好。
“怎麼了?”司涼決問道。
“沒什麼,”司涼錦道,“莫要看這幅景象溫柔平淡,沒有絲毫攻擊性,但是在這裏,沒有哪個地方是真正的淨土,所以無論何時都要百分百地警惕。”
“明白,那你可以和我說說,這塊土地,到底是什麼由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