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魯利司伯爵咕嚕咕嚕地喝了兩口,說道:“甜甜地倒是好喝,隻是味道太淡了,沒有感覺啊。”
雷雨也小小地喝了一口,雷雨不是那種牛飲的人,上一世倒是喝過些好酒,對酒也有些研究,說:“這是老春黃,剛剛下口並沒有什麼感覺,一會兒味道就會上來了的。”
聽雷雨這般說著,特魯利司伯爵也便感覺到一股清涼潤滑的感覺湧了上來,滿口生津,回味無窮。
特魯利司伯爵不禁讚道:“果然是好酒,雷雨你就多給我幾瓶吧。”特魯利司伯爵已經覺得有些醉意湧上來了,說話也有些混亂和不清楚了,居然問雷雨要酒喝了。
雷雨說:“我這裏就這兩壺,多的也沒有了,不過這酒葫蘆倒是一件寶貝,你喝光這一葫蘆之後便倒些水進去,喝起來便和這些味道一般。”
特魯利司伯爵問道:“這話可以說真的,雷雨你沒有這麼快就醉了吧?”
雷雨知道這個酒壺裏就是《仙劍奇俠傳一》裏麵的遊戲道具,出自酒劍仙司徒鍾之手,是一個喝不完的酒葫蘆,本來也是一件法器,修為高的甚至可以駕馭這個酒葫蘆飛行於雲端,不過這事情雷雨還是想別告訴特魯利司伯爵是好。
雷雨揮揮手,說:“沒事,你盡管喝,有喝完的情況出現你就來找我吧,雷雨出品,質量有保證啊!”
雷雨手中拿著酒壺裏,晃悠著腦袋說道:“我自乘風來,除魔天地間。有酒樂逍遙,無酒我亦顛……情傾四海千鍾酒,心醉飛瓊一曲歌……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雷雨口中胡亂念叨著穿越前得詩詞,除去一身混搭般得造型不說,聽那語氣,在這酒香之中倒有幾分詩人的味道。
特魯利司伯爵嗬嗬一笑,說:“好一個‘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想不到雷雨同學的歌還唱得不錯啊!”雷雨沒有解釋,繼續喝酒,特魯利司伯爵也沒有說話了,好像在品味雷雨剛才的詩句。
雷雨看向窗子,闊大的琉璃窗被氣流爆炸開了幾個洞,可憐了就昂貴的琉璃窗子就這樣報廢了,不過看著這一屋子的華貴家具也沒了,一個琉璃窗子好像也沒有那麼的重要了,透過被炸開的洞口,雷雨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麵的天空,那是湛藍色的天空,太陽已經下山了,其實雷雨和特魯利司伯爵打架的過程(請準許我用打架這個詞語)也不過半個小時多一點,從太陽正在下山到接近天黑而已,但雷雨卻覺得自己好像在這裏過了很多年的樣子,經曆了一次又一次的生死挑戰,一次又一次的跨越,一次又一次的選擇,雷雨甚至懷疑這一切是不是隻是一個夢境而已,天空的顏色越來越深了,就像有無邊的黑暗要蔓延而來,一切又將是恢複寧靜的了,這麼一切大抵和雷雨沒有關係吧,雷雨也不用去想善後的事情吧。
特魯利司伯爵喝完手上的酒了,不過這裏倒是沒有一個裝水的地方讓他去試驗雷雨所說的真實程度,於是特魯利司伯爵拉起了雷雨,邁著有些顫抖的腳步,打開了在這次災難中受傷最輕的大門。
大門的鎖應該在高溫中被灼得有些變形了,漂亮的門板看上去沒什麼事情,但拉開的時候就發出了“吱呀”的聲音。
特魯利司伯爵一打開大門,就看到外麵還是圍了一圈子的人,眾人一看見特魯利司伯爵出來,紛紛圍了上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特魯利司伯爵的造型變得如此地不符合上層社會的審美標準了,不過眾人倒是沒有指點評價,不是的話雷雨就會上前教他們怎麼看當前最流行的混搭造型,然後再讓特魯利司伯爵穿著這一身出去,引領整個上流社會的一次衣著改革風潮。
祖魯祀特勒•奧榮看著特魯利司伯爵拿著一個造型奇怪的東西,身上散發著一陣冷冷的燒焦了以後的氣味和一陣好聞的酒香,也不知道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既然特魯利司伯爵和雷雨都是活著出來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祖魯祀特勒•奧榮對特魯利司伯爵說:“特魯利司伯爵,你沒事吧?”
特魯利司伯爵扭了扭有些僵直的頭顱,說:“沒事,都回去吧。”特魯利司伯爵一邊說一邊揮了揮手,驅散了圍觀的人們。
特魯利司伯爵對祖魯祀特勒•奧榮說:“祖魯祀特勒院長,你的辦公室有些髒了,應該換一件了。”
因為特魯利司伯爵已經關上了院長辦公室的大門,祖魯祀特勒•奧榮也看不到室內的情況怎樣,於是問道:“特魯利司伯爵,你剛才和雷雨在裏麵幹什麼?”
特魯利司伯爵笑了一笑,說:“不是說了嗎,本伯爵覺得你的辦公室有點髒了,所以就和雷雨同學打掃了一下,然後發現破舊的東西太多了,就拆了部分沒有用的下來,準備換一套全新的上去,這個工作量可大了,雷雨同學和我都累壞了,我就先走了,剩下的程序你自己處理好就是了。”
“是是是……”祖魯祀特勒•奧榮微笑著送走了特魯利司伯爵:“特魯利司伯爵,再見啊。”
雷雨趁祖魯祀特勒•奧榮還沒有反應過來,喊了聲:“祖魯祀特勒院長再見,飛也似地逃離了現場。”
祖魯祀特勒•奧榮看著一散而空的眾人,自己搖了搖頭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裏麵,華貴的大門轟然倒下,室內混亂不堪的場景讓祖魯祀特勒•奧榮這個大家公認為又修養的人大放粗口,不過祖魯祀特勒•奧榮想了想,還是轉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