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麗江。清閣。
“傅錦書你快來幫他結賬,我去上個廁所。”蘇七著急的直跺腳,忙活了一中午都快憋炸了,好不容易奔到了茅房,蘇七覺得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大概就是上廁所了……
自從來到這兒,蘇七就過上了他夢寐以求的生活,並不。
自從來到這兒,蘇七就明白了什麼叫做“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什麼朝九晚五,什麼清閑生活,什麼放蕩不羈,統統都是做夢!
你看看現在忙成什麼樣!上個茅房都得等。
人終於都走得差不多了,蘇七回到酒館,筋疲力盡地趴在吧台上,“大掌櫃,我們下午關門吧。”
傅錦書把手上的帳結完,送走了客人,回頭看看無精打采的人,忍不住笑出了聲,“看吧,我說開酒館還真是明智,如果咱倆開個客棧還隔三差五就關門,估計早晚有一天想開門也開不了了。”
蘇七撇了撇嘴瞪著他,“我哪兒知道那麼累啊,你就說你關不關。”
“關,關,娘子都下令了,為夫豈有不服從的道理?”
“噓!”蘇七趕忙捂住他的嘴看了看屋子裏剩下的人,壓著嗓子說:“能不能小聲點兒啊!還有客人呢!”
“有嗎?在哪兒?”傅錦書捉住他放在自己嘴上的手笑著說:“我不但要說,我還要……親你一下!”
傅錦書猛地湊到蘇七麵前,把他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臉頰通紅,“傅錦書!你夠了啊!”
看著他那一臉無所謂的流氓樣,蘇七在懷疑自己是不是以前眼瞎了,他那個溫暖如初陽的傅錦書去哪兒了,這麼一個說無賴就無賴的流氓到底是誰啊!摔!
“你再這樣我就走了,讓你自個兒在這看門。”
“為夫知錯了。”傅錦書拉住他強忍住笑意一本正經地說:“娘子,原諒為夫吧。”
“你夠!”
蘇七甩開他的手轉過身不再理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那麼厚臉皮的啊!
送走了最後一桌客人,傅錦書收拾好酒館就將“打烊”的牌子掛到了門口。
“能大白天就打烊的酒館估計方圓幾百裏也就我們一家了吧。”
“對啊,就是我們家。”蘇七仰起臉拽著他走向旁邊的小房子。
果然如他想的一樣,有酒館,有花店。
店的名字還沒想好,暫且就叫花店了。
說是花店,其實裏麵並沒有花,放眼望去全是綠色,唯一有些彩色的就是那幾盆小小的太陽花了。
太陽有些大,傅錦書撐了把大傘在門口,從冰箱裏拿出了今兒一早冰的檸檬水,躺在了躺椅上。
“喵唔。”
自從搬到這裏開了酒館,大咪的身材越發的圓潤了,走路都是一扭一扭的,再加上天氣溫暖,它通常都是一睡一天不帶動彈的,能吃又不動,它不胖誰胖。
“真好啊。”蘇七閉上眼睛咯咯地笑著,雖然現在過的生活沒有想象中那麼美好,但他也已經知足了,不富裕卻不愁溫飽,有溫暖的陽光可以曬,眼前人是心上人,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你又在瞎想些什麼?”傅錦書牽住他的手。
蘇七搖了搖頭,笑著說:“傅錦書,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嗯,怎麼了?”
“那你還記得第一次見我的感覺嗎?”
“記得啊,雞窩頭,低胸裝,大褲衩。”傅錦書說著笑著。
蘇七睜開眼睛瞪著他,伸手要去打他,“你怎麼越來越不正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