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袂轉過目光去看方遊,在小人兒欲言又止的複雜眼神中,開始……懷疑人生。
“我看上去,像是那種人嗎?”宮袂委屈地控訴。
宮袼抬眸掃了他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在方遊淤青的肩頭,意思就是,正常人做不出這麼喪心病狂禽獸不如的混賬事。
宮袂被他這個動作弄得羞愧難當,有苦也隻能往肚子裏咽,一臉真誠地解釋道:“我真的沒有沾半點那種東西,不信你們可以抽我的血去做檢查。小方遊,哥什麼時候騙過你?你這麼懷疑我,哥心裏真的好難受……”
他一臉被親人背離遭世俗遺棄的憂鬱哀怨,扯個手絹就能唱兩嗓子的架勢,唬得小人兒一下子就心軟了,又是心疼又是自責,“宮袂哥,對不起,我不應該懷疑你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擔心你,心裏著急才一時間想岔了。”
宮袼覆上小人兒絞在一起的手指,冷冷地看了一眼演技爆發的宮天王,警告意味十足,出口聲音卻極盡溫柔,“你沒有做錯。你能想到這些,並且及時指正出來,總比讓外人添油加醋地大肆渲染要好得多。你出於擔心才會這麼想,他如果不是不識好歹,就應該心存感激。”
“是、是這樣嗎?”方遊有些不確定地看著他,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你把宮袂換成自己,把你換成我,再重新想想。”宮袼循循善誘。
方遊當真垂眸認真思考起來,如果我把宮先生弄傷了,他非但沒有責怪我,還關心我是不是沾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方遊猛然抬頭目光灼灼地看向宮袼,豁然開朗,“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會感動得想哭!”
宮袼滿意地點頭,握著他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溫聲表揚道:“真聰明!你手臂傷得這麼嚴重,今天就不回家吃晚飯了,待會兒我讓助理把飯菜用保溫盒裝了送過來。吃完飯,等藥效吸收得差不多了再穿衣服。晚上就不要洗澡了,回去脫衣服穿衣服都小心一點,實在不行就讓秦易幫忙,或者給我打電話,不準逞強。”
宮袂一臉呆若木雞地看著坐在沙發上喋喋不休的男人,感覺整個世界都玄幻了。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禁欲三十幾年冷若冰霜惜字如金的老男人嗎?還是他潔癖到進門先洗澡,床單被套一天兩換的變態兄長嗎?
他用研究外來稀奇物種的眼神,認真地把方遊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不禁在心中慨然長歎……搞基的力量真偉大!
方遊安靜地聽宮袼說完,才猶猶豫豫地小聲說道:“宮先生,我今天不能跟你們一起吃飯了。我媽媽昨天晚上打電話跟我說……要去外麵吃飯。”
宮袼聞言眸色一暗心思百轉,麵上卻隻是淡淡地問,“就你和夏老師兩個人?”
“不是。”方遊低著頭不敢看他,“據說是和老同學見麵吃飯,約定好了都要把兒子帶過去。”
宮袼的注意力瞬間就被他最後一句話吸引住了,兩位母親帶著兩個成年的兒子一起吃飯聊天……他在腦海中描繪出這樣的場景,越看越覺得像是在……